不為啥,就為讓顧哥知道,自己老姐不是他想騙就能騙的,她背后可有個弱智……睿智的弟弟呢!
給他警個醒兒,這樣他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會好好掂量掂量了!
于是在換了個上下腳,重新擺了個二郎腿姿勢后,他淡淡地一笑,說道,“顧總說笑了,說到感情這塊,不得不說,我曾經是打心眼里認為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夫,但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不是你唯一的小舅子,你說到底是誰傷誰感情?”
程雪晴聽到這里,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處在社死的邊緣了,于是趕緊對程大雷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趕緊回屋去。”
程大雷現在渾身酒氣,同時也渾身是膽,當即就代表愛和正義地指了指程雪晴,大聲呵斥道,“男人說話女人插什么嘴?”
醉酒真英雄,此刻的程大雷已經完全處在雄起的狀態了,別說程雪晴,就是程咬金來了他也高低敢跟他過兩手。
程雪晴瞪大了眸子,氣得直咬牙,卻是因為顧運在場,又不敢發作,只好深呼吸再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顧運老狗則只是微笑地看著程大雷,默默地看他作死。
卻不料,程大雷并不想放過他。
瞥過去一道不屑的目光后,他又毫不掩飾地露出一臉的嘲諷,問,“你就是這么教育你女人的?”
顧老狗愣了下,但隨即笑著搖搖頭,不說話。
程大雷也不介意,繼續看著額顧運說道,“你搖頭什么意思?還覺得自己有這么個女朋友,挺美挺驕傲是吧?說話,是不是?”
顧老狗立即點頭道,“是,那必須是了。”
“呵呵,到底是年輕了。”程大雷抖動著兩條腿,半躺在沙發上,輕松又寫意地指了指已經變成冰雕一般的程雪晴,說道,“這妞兒看著是不是漂亮端莊、大方得體?告訴你吧,都是假象。這女人揍起她弟弟來,那是真狠啊,就過去地主家打長工也沒有這么打的。我跟你說,以后你跟她熟了,沒準她也這樣揍你。
揍也就算了,就可惡的是她對金錢有著近乎瘋狂的掌控欲,連她弟的工資都要克扣!
就我,是不是在公司好歹也是個副總?可一月到手3000塊錢工資,你說在這大濱海夠干什么的?嗎的,現在門口保安斗地主我都不敢多看,分分鐘幾十塊上下的輸贏看著實在嚇人。
所以我勸你啊,要想跟這女人好,你得先攢點私房錢。”
……
顧老狗看著眼里帶淚花的程大雷,終究是起了惻隱之心,好聲好氣地對他說道,“大雷啊,別這樣,給自己留點余地……畢竟,明天你醒來,日子還得過不是?”
“我留什么余地?”程大雷笑著聳了聳肩,同時腳尖的拖鞋飛快地抖動起來,又道,“都是出來混的,我留什么余地?她還能把我怎樣?現在公司缺了我能行?她手上沒牌啊你知道嗎,全公司上下就我一個能干的。”
程雪晴現在臉色是鐵青的,嘴唇緊咬著,腦子嗡嗡作響,腳趾差不多已經摳完三室一廳了,正準備再摳個商住一體的綜合社區出來。
這個時候她能怎樣呢?
程大雷說她兇,她現在要是真的兇他,那豈不是就坐實了?
可是天地良心,真的不是自己兇,而是這貨無論遇到哪個姐姐,都肯定會揍的。像自己只是拿衣架什么的象征性打兩下,真的已經很溫柔了……
程雪晴不想被誤會,所以忍著沒說話。
但是不說話,就又顯得她心虛似的,而且程大雷還會說個沒完。
這就很像那句電影臺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