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芙蓉市這樣的小城市怎么會來頂尖宗派的人物？”
“不清楚，好在剛才沒有多問，我也沒有因為沖動站出來…”
顧婉心中明白，牽扯到秘密或是利益，看上去正義滿滿的宗派弟子將會比惡魔還可怕。
李十三收回龍王蝎，“現在怎么辦？你能召喚狐貍下山嗎？”
“休息一會兒，應該可以。”
“別勉強，還是我帶你回去吧。”
顧婉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你的飛行靈器能載人？”
李十三這才想起自己的自行車屬于游戲道具，其他人看不見摸不著，除了騎自行車接觸到的地面、草木山石，碰不到別的東西。
“呃，可能你不能直接坐上來，但是我可以抱著…”
“嗯？！”
“背著你回去。”
顧婉又好氣又好笑，嘆了口氣，“背吧，便宜你了。”
“不是應該說謝謝嗎？”
李十三隨口吐槽一句，只覺得有一道輕盈的身影貼上后背，細細的手臂攬住脖子，顧婉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纖弱。
扎成超長馬尾的頭發攔到胸前，顧婉和李十三之間多了一層飄逸柔順的隔閡物，若有若無摩挲著。
“謝謝。”
“謝謝。”
相同的話語從兩人口中同時飄出，顧婉輕輕拍了一下李十三的后背。
“我說謝謝沒錯，你謝什么呀？”
“多謝款待。”
李十三雙手向后一兜，穩住顧婉的身形，這才坐上自行車。
“哎哎！你！”
“沒辦法呀，手不扶著你會滑下去。”
“不會的！把手放開…”
顧婉的聲音細細碎碎，身體還有些無力，臉部緊緊貼著李十三的后背。
李十三幾乎感受不到后方的體溫，可想而知顧婉的身體相當虛弱。
“李十三，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以前有，現在沒有。”
“那，我怎么樣？”
“夜路上突然講這種話題，會翻車的。”
顧婉笑著微微縮了縮身子，“李十三，我有幾個心愿，一是像其他同齡人一樣體驗大學生活，二是好好戀愛一回…”
話題聽上去帶著滿滿的青春和玫瑰色，但李十三怎么聽都覺得像是遺言。
“沒問題的，你又漂亮又會撩，喜歡的男生肯定逃不掉。”
“是嘛…那我今天晚上去你家。”
“嗯。”
“嗯？這么平淡的反應？”
李十三搖搖頭，“別把我當成單純的小男生來耍，你之所以不回家，只是不想讓母親看到現在這副樣子。”
顧婉既然能在年關后的第一天晚上跑到礦山，肯定找了妥當的借口向母親交代，要是拖著一副病弱的身子回家，后續麻煩不少。
場面陷入沉默。
“李十三，太聰明的話，人生會損失很多樂趣。”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