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鳥跑起來速度要快上許多,顛簸也劇烈許多。
短時間內抵達修行館,桑依是從真正意義上、從物理層面上感受到什么叫做屁顛屁顛。
“到…到了。”
李十三停下腳步,“感覺怎么樣?”
“現在一點也不羨慕召喚系靈修了…”
桑依跳下盔甲鳥,感覺腿有些麻,稍稍活動著關節,順著臺階一路往上。
“這里是相丘大學第一修行館,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規模會比這個小一些。”
李十三看著前方類似室內運動場的建筑,與普通的體育館不同,修行館里頭是擂臺,外頭的環形跑到中央放著許多障礙物,全都是為了輔助修行準備的。
“好專業啊。”
“那當然。”
想到不能光讓外人打聽本校情報,也得打聽打聽對方的底細,桑依順著話題回問。
“你們學校的修行場地和相丘大學修行館相比,有什么不同之處?”
“差別可大了,我們學校沒有修行館,沒有體育館,只有一個破爛操場。”
“認真的嗎?”
“是呀。”
可沒說瞎話,傾夜學院的條件確實特別差,根本沒有專用的修行館。
桑依正想調侃這是個拙劣的玩笑,又回憶起賽程,傾夜學院是虹海市突然殺出來的黑馬。
作為名不見經傳的三流院校,出現城市賽的單人擂臺榜首,團隊對決那邊也入了前十,雖然沒有晉級,但這份成績趕得上一流學府了。
先不討論為什么學校在這一屆會突然出現兩個能夠撐排面的學生,學校的教育設施很差是客觀事實。
“那…你們學校的修行專業怎么上課?”
“野外訓練啊。”
嵐棋島上只有傾夜學院算人類生活場所,其他地方要么是原始森林、要么是原始草場,要么是原始海灘,荒涼的要命。
修行者課程直接安排在校外,場地隨便破壞,不存在設備保養問題,這門原本要支出不少經費的專業在傾夜學院簡直跟放羊一樣省錢。
“…怪不得我看你們的比賽,都像一副沒受過擂臺訓練的樣子。”
晉級名單出來后,不同城市的選手會研究其他城市選手的比賽錄像,桑依當然也看過虹海市錄像。
傾夜學院的羽炎帶領戰隊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初期錄像顯示,他們明顯有不適應擂臺戰斗的情況,連續打了幾場比賽才有所好轉。
李十三只上場三次,上場前在陣營區域不熱身,探頭探腦研究擂臺和周邊情況,時不時還詢問助理裁判員一些問題。
明顯也不熟悉擂臺…
如今這么一聊,桑依心中頓時有了答案,傾夜學院根本沒有擂臺條件給選手們做專業訓練,都是在野地里畫塊區域教學、修行。
即便實力沒有拉垮太多,真正到了擂臺上,戰術和手感方面肯定會有差距。
聊著聊著,桑依刷好學生卡開啟電動玻璃門,帶著李十三進入修行館內部。
“場館內部一共五層,前四層隔開一間一間大小不一的練功房,以供不同修行要求的學生使用…”
第五層是露天擂臺,和全球賽事標準規格一致,容納的觀眾數量沒有操場式擂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