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得去機場咯。”
李十三聽出青瓷的哭腔，不敢再說下去，盡可能在氣氛比較干凈利索的時候收尾。
掛斷電話，叫到出租車，一路前往機場。
車內播放著6區當紅明星的新專輯，虹海市街道熙熙攘攘，司機隨口聊起高校聯賽的話題，激動不已。
數千公里外的9區，至少幾億人正在經歷生死洗禮，虹海市依舊歌舞升平。
倒也正常，相隔太遠了。
禁區圍墻建成后安逸百年，普通民眾哪能立即感受到危機的嚴重性，官方也希望社會安定，避免放出消息制造沒必要的恐慌。
引用知名的一段話：最初，沒有人在意這場災難，這不過是一場山火，一次旱災，一個物種的滅絕，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這場災難和每一個人息息相關。
虹海市機場，距離安檢還有半個小時。
李十三明顯感覺到機場氣氛極為凝重且緊張，時不時有隊伍在官方修行者帶領下走特殊通道進入候機大廳，那些都是前往9區支援的修行者。
他們有些出自官方，有些是獵人、有些單純屬于普通的民間修行者。
不管其中是否有人抱著富貴險中求的私心，客觀上都舍棄了安寧的，前往未必能活著回來的絕境，阻止魔物在人類生活的安全區肆虐。
李十三表面上沒跟他們走一路，心里同樣抱著阻止災難的目標。
當然…李十三這邊的目標實在大，計劃直接消除第六禁區向外割裂的趨勢。
“十三！”
航站樓入口處傳來小貓炸毛般的呼喚聲，少女穿著偏運動風的休閑服，一只眼睛透著微微櫻桃紅，脖頸上有類似冰裂紋的印記。
“課代表？！你怎么跑來了？！”
“當然是來送你的…”
青瓷沒帶厚眼鏡，也沒用立領遮擋脖子，明顯來得相當匆忙。
“這個東西送給你。”
“啥？”
李十三接過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差點原地跳起來，“結婚戒指？！”
“結你個頭呀！”
青瓷氣呼呼錘了李十三的胸口一下，“里面是丹藥。”
“丹藥？”
李十三打開盒子，密封性能良好的內部空間有四個凹槽，放著四顆巧克力豆模樣的丹藥。
“就是你經常買的丹方啦，我不懂戰斗，沒能力陪在你身邊，只會做衣服…所以，前一陣子新學的制藥。”
李十三想起前去金杭市對戰臨柯大學前和青瓷相約過，當時沒玩電子游戲，而是在咖啡廳。
青瓷提及學習了新的領域，上手很難，所以一直沒睡好覺…沒想到是在鉆研制藥。
“我是個很菜的新手，把你的丹方煉制成藥丸，效果反而沒有純粹的藥材熬湯好…藥效流失了不少，但是，帶著非常方便，你不介意的話…”
這次前往第六禁區，真可能幾個月沒時間泡藥浴，青瓷送來的一番心意恰到好處。
“課代表，這東西太有用了！”
青瓷松了口氣，“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想等技術提升后給個驚喜的…你的腳步實在太快，我只能把半成品先交出來了。”
“非常棒了，課代表，你想要什么紀念品，我給你帶回來。”
青瓷不由得笑出聲，“第六禁區能有什么呀，給帶個封名魔物回來？”
“我…試試看。”
“試什么試啊，給我老老實實、完完整整的回來！聽到沒有？！”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