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這兒修路了？”
顧封表示原本他打算出錢修一下農場道路，方便物資運輸。
然而官方搶先一步，可能是張狂的指令，也可能是柳鳶受錦鯉孤兒院的恩惠，作為回報，官方派工程隊修建好上下山的道路。
車子繞過錦鯉孤兒院，從外側同樣新修的道路繞至十三農場區域。
為了保證孩子們的安全，農場和孤兒院相互隔開，顧封有農場的鑰匙，沒有錦鯉孤兒院的鑰匙。
把車停好，三人繞回錦鯉孤兒院正門，鐵柵門倒是沒有太多變化，表面重新上過一輪防銹漆，比以前斑駁的模樣好看得多。
離宵禁時間結束的6:30還差一個多小時，錦鯉孤兒院處于完全熄燈狀態。
黑暗中可以看見兩道身影提著冷光‘球燈’正在朝外走，顯然聽到有汽車的引擎聲從正門繞過，停在農場附近。
“青瓷！”
李十三隔著柵欄呼喚，手中提著‘球燈’的女生迅速加快腳步，將步伐稍暗的同伴留在黑暗中。
“小書生！你還知道回來？！”青瓷隔著鐵柵欄滿嘴責怪，“我還以為你不回家過年了。”
“哎，先把門開開，不要搞得和探監似的。”
汪汪汪，旺！
隨著一連串歡快的犬吠，金毛導盲犬疾馳而來，抱著李十三的大腿狂蹭。
“6666。”李十三叫著導盲犬的編號，輕輕撫摸。
導盲犬在錦鯉孤兒院生活了這么久，知道有些時候不能亂叫，比如說孩子們還在沉睡的凌晨，兩聲歡呼后只剩兜圈子和撒嬌。
“李先生，你這回來的可真是神奇。”
“柳科長，氣色好多了嘛。”
“托您的福，已經能正常走動，每天的用眼時間也和正常人差不多。”
柳鳶行了個標準的官方修行者禮儀，“李十三，可別對我用敬語了，叫我名字就行。”
“你也一樣，叫我名字。”
李十三轉身朝向青瓷，“修行相當刻苦呀。”
“那是，我要在區域賽里拿個好成績的！柳老師，是不是呀？”
柳鳶眼中滿滿的認可，“是，青瓷的天賦非常好，也很努力，這才大一呢，總有一天能拿下顯著的成績。”
這番話說得相當保守，柳鳶知道青瓷現在開始加快修行步子絕對趕不上高校聯賽中早已跑在前頭的選手。
到明年、后年說不定才能到區域賽站穩腳跟的地步。
“我們先進屋吧。”
“嗯。”
李十三留意著肩膀上的雪拉比，它的注意力確實牢牢鎖在青瓷，八成有額外發現。
顧封上樓敲開妹妹臥室的門，把她從樓上拽下來。
“哥，大半夜的，怎么了？”
“什么大半夜的，你看人家青瓷和柳科長，修行兩輪了。”
“我…”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顧菱菱穿著的拖鞋還沒從樓梯踩到一層地板，心中已有隱隱約約的感覺，動作不由變得僵硬，眼神木訥。
大廳中多出來的狐貍面具少女給顧菱菱一種極為熟悉的靈魂呼喚感。
青瓷也覺得奇怪，“小書生，你帶回來的這位是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