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烏萌可能還在等你,你要不再努力一下?”
“是她要分手的。”
“確實,她那幾天脾氣很大。你確定不是你氣得她分手了?”
“我對她和對你一樣認真。”
“那就怪了。”
顧德佑摸摸下巴。
秋晟說的認真,不是感情上的認真,而是守則上的認真。
郝烏萌和他告白之后,他在顧德佑的教唆下答應,為此特地采訪了十個有對象的朋友,男女各五人,加上網上的信息,構思了一套男友守則,遇到什么事情作為男友該怎么做,他嚴格執行。
第一個月,郝烏萌很開心,到了第二個月,情況慢慢變糟,第七個月,郝烏萌提出了分手。
“她說你沒有心。”顧德佑看著秋晟。
“很準確的判斷。”秋晟想要不要鼓掌。
一般而言,面對這么精妙的結論,要浮夸的驚嘆一番。可這個結論本身不是光彩的事情,鼓掌似乎不太好。
他觀察顧德佑,顧德佑沒有驚嘆的表現,看來不用鼓掌。
他又想,談到郝烏萌的事情,他是不是要露出愧疚的表情。從普通人的觀點來看,是他對不起郝烏萌,明明對郝烏萌毫無感覺,卻答應交往。
如果還有別人在旁邊,愧疚是要愧疚的,但家里只有顧德佑,顧德佑知道這件事的內因,不用裝模作樣。
“你對郝烏萌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她當初可是老粘你了,我們看著都甜得牙疼。”顧德佑拉著椅子,坐在秋晟對面。
秋晟坐在床邊,他直視顧德佑的眼睛:“沒有。”
筆記本屏幕上顯示8:56,他想,學校的門禁是幾點來著?顧德佑真的還打算回宿舍嗎?
換做往常,顧德佑住下來沒有什么,可秋晟早上要去六樓看盲眼少女。
要催催顧德佑嗎?根據好友守則,催他離開不是一件正當的行為。
“你在面對她的時候,每一個舉動都是在腦子里想好的?根本那什么守則來?”顧德佑又問。
“沒錯。”
“怎么能做到這樣,別的就不說了,那方面的沖動也能根據守則來?”
前半句話不是顧德佑第一次問,但后半句是第一次。
“那方面沒什么沖動。關于行動根據守則來的事,我認為誰都一樣。”
秋晟不是要為自己辯解,只是想說自己的觀察:“比如衣著打扮,自己一個人就隨意,有別人就會精細些,這不就是根據守則來的嗎?情人節給女朋友送禮物,到底是出于男友守則,還是出于真心呢?”
“這說起來就復雜了。”顧德佑搖搖頭,不想繼續討論下去,人還是糊涂一些好。
房間里安靜下來,筆記本久久無人操作,屏幕變暗。
“時間不早了。”秋晟說。
“今天不回去了,我就睡這吧。”顧德佑不客氣的躺在床上。
秋晟想,如果讓顧德佑待在這里,明早多半就無法觀察少女。雖說明早還能想辦法,但萬一想不到呢。
“我想一個人睡。”秋晟說。
顧德佑詫異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