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再沒有想過。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他看少女,歷史沒有改變,他依然得不到。
熟悉的苦澀涌上心頭。
在漆黑的房間里,不知道過了多久,秋晟拿起手機。
“我現在過去拿。”他發消息給維修店的老板。
穿好衣服,借著手機屏幕的亮光,他凝視了一會兒少女的臉。
到了維修店,已經是晚上八點。
“屏幕不用換?”老板問。
“不用,里面的數據還在嗎?”秋晟接過手機。
“在的,問題不大,就是太偏了。”
付了賬,秋晟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路上行人很少,兩邊的店開著一半,關著一半。
郵箱、支付寶、淘寶、、微信、小艾幫幫、中國移動、r、時鐘、家庭、錢包……
后面都是手機自帶的工具軟件,秋晟掃了一眼,點入相冊和錄音里看了看。
相冊里有幾張全家的照片,錄音里沒有任何文件。
沒有遺言。
點開通訊錄,查找最近通話,日那天沒有記錄。
車禍后,手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根本沒有使用嗎?
靠在路燈上,秋晟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
果然是徒勞嗎?
但是,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徒勞也非做不可。
少女與別的不同。他從沒有過所有樣式的玩具,從沒有過樣樣精通的父母,從沒有過無所不能的自己,從沒有過自由玩樂的金錢,這些都不過是貪心的念頭。
而他和少女一起的感受是實在的,他不是在貪心的渴求未得的東西,而是想要維持住自己的生活。
根據吳阿姨說的,少女的母親曾在小區門口的超市兼職,秋晟來到那家超市,買了兩箱牛奶,問少女母親的事。
“我不了解。我奶奶可能知道,不過她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了。”青年老板說。
秋晟隨意指了一包煙,請他再想想。
掃上煙錢,青年說:“她還和一個人關系比較好,不過那個人已經走了,.那個人是外地過來打工的,回去了,電話號碼也換了。”
“哪個地方的?”
“好像是余工那邊的。”
結了賬,秋晟回到家,給貍花貓喂上貓糧,搜索余工市。
他本來沒報什么希望,只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信息,沒想到余工市居然距離縣道很近。
少女的父母是去找同事了?
不太可能,除非有別的原因。
秋晟在網上查到余工市相關新聞,其中一則讓他有些在意。
“無證行醫害人,不要相信‘家傳秘方’!”
簡單瀏覽一遍,是某個偏僻村子的一個無業游民,伙同隔壁村的幾個人,演了一出家傳秘方治好眼疾的戲,騙取老年人錢財。因為品控不嚴,無作用的藥變成了負作用,給老人檢查的醫生聯系了警方,一伙人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