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也是頗為無語道:
“合著半天,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那激動個什么勁?哎也不是,齊老爺子跟咱們是兩個路數的。”
“在他們眼里,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最有研究價值。”
“在咱們手藝人眼里,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不是有機關暗器,就是沒人接手,可以約等于破銅爛鐵了。”
吳邪嘿了一聲,語氣揶揄道:
“齊老爺子后來聽到我想把這個東西出手。”
“他主動說可以牽線搭橋,兩廂撮合,但是讓我保密。”
周凡嘴角一勾,笑道:
“看來齊老爺子寶刀未老,這種掮客的活計才是他的老本行。”
吳邪贊同的點了點頭,從背包里面掏出來一大摞厙國的資料,推到了周凡的面前,說道:
“齊老爺子說,根據這個鈴鐺耳環的工藝來看,應該是來自于夏朝到兩周之間。”
“鈴鐺上面的花紋,很可能是來自于一個,兩千年前突然消失的古國厙國。”
“研究厙國歷史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認為,厙國,是華胥古國的一個分支。”
“這些關于厙國的資料,是齊老爺子讓我帶回來的,老周回頭你抽空也看看。”
周凡慢慢的翻閱這些書籍,忽然說道:
“你說,這個‘厙國’和山海經里面的‘川外蛇國’,是不是一回事?”
吳邪一愣,聳了聳肩,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一說起山海經,就感覺特神秘、特帶勁。”
然后吳邪指著一張壁畫的照片,說道:
“老周,你看這個,厙國最重要的祭祀活動,祭祀‘蛇神樹’,可以滿足任何要求。”
周凡眉毛一挑,戲謔道:
“萬能的許愿樹?”
“許愿的人,真的很明確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吳邪有些無所謂的笑了笑:
“一般我們許愿的時候,有特別明確的想要的東西,也有無所謂的東西,還有一些……”
周凡隨意的翻著資料,接話道:
“還有一些,其實壓根沒打算用來許愿,但是在腦子里面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吳邪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肯定的啊,沒幾個人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腦子吧。”
“我在早點攤吃東西的時候,腦子里面一部40集的電視劇,都自編自導自演的完成了。”
然后吳邪的目光,就注視著那張蛇神樹的照片,摸著下巴說道:
“我怎么越瞅著這棵樹,越像老癢給畫的那個樹杈子?”
周凡抻頭看了一眼,呵呵笑道:
“是挺像的,看來老癢的畫畫水平也沒那么次。”
兩天后。
周凡,吳邪,老癢,躺在長途臥鋪汽車上面,嗑瓜子、啃鴨脖、嚼雞爪。
吳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頹然的說道:
“我啥時候,才能跟三叔似的那么有面子啊?”
“帶著一堆干活的家當,也能直接坐飛機。”
“這長途車,一會兒上高速,一會兒下高速,又在山溝溝里面,沒完沒了的轉來轉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長途臥鋪汽車一路走走停停,磨蹭了很久,總算是到達了西安。
三個人隨便找了個小招待所湊合了一晚。
夜里,老癢攛掇著去逛夜市吃點好的。
三個人一進入夜市步行街,就一路從街頭吃到街尾。
逛累了,老癢又嚷嚷著沒吃飽,夜市步行街人太多,擠的人吃都吃不踏實。
三個人又順著路邊,找了個人不太多的大排檔擼串。
周凡專心吃烤串。
吳邪和老癢一邊吃,一邊用當地人聽不懂的南方口音,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明天倒斗的事情。
聊著聊著,邊上的一個老頭徑直走了過來,定定的站到了他們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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