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把受害者的下半輩子,一直到玄孫輩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才能跟壞人搏斗?”
“姜四望,你腦殼沒問題吧?”
“況且以小哥的性格,他去救人的時候,從來也不是去圖別人的感激。”
“不過被小哥搭救過的人,愿意念著小哥的好,記著小哥的情誼,怎么到了姜四望你的嘴里,反到是錯了?”
“簡直不可理喻。”
姜四望咣啷咣啷的,轉著手里面的那兩個鐵球,嗤笑了一聲,說道:
“我也不跟你扯別的。”
“就單說當年,被張起靈曾經救過又劫親過的那個新娘子。”
“你們不信可以問問她本人,是不是情愿寧可當時就直接死了干脆。”
“不過,她現在恐怕也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嘍,生不如死,慘吶,真是慘吶。”
胖子呵呵了一聲,氣極反笑的說道:
“姜四望,你不是號稱你祖上,是皇子的親信嗎?”
“依著胖爺我看,你是認錯了祖宗了吧?”
“你的祖宗,不應該是專業碰瓷的人么?到了你這一輩,更是給發揚光大了。”
“就連小哥救完人離開很久之后,一堆不當人的龜孫子又暗戳戳的去禍害那個小姑娘。”
“這事都能碰瓷到小哥的身上?”
“按照你這么個碰瓷的方法。”
“曾經喝過井水的人,后來因為各種意外,重病,被害,等等原因都死了。”
“依著你姜四望的邏輯,是不是還得去怪當年的挖井人,以及那口井了?”
周凡注意到,當姜四望聽到“井”字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眼神中閃過了一道極其恐懼的神情。
周凡有些疑惑的看了姜四望一眼,心中暗道:
“姜四望在恐懼什么和‘井’相關的東西?”
“而且看起來,姜四望對于那個‘井’,絕對不是普通的恐懼。”
“否則他也不至于,僅僅在別人的一句話當中,聽到了那么一個字,就有這么大的反應。”
“等等……”
“我記得在原本的進程當中,和‘井’最密切相關的地方。”
“就是當年霍老太太負責鎮守的那個井。”
“也就是,黑瞎子被霍老太太坑了,下到井底下,背上來一個詭異的女尸。”
“之后又因為處理方式不當。”
“最終導致了,黑瞎子被一個兇煞的女鬼,一直賴上了,趴在黑瞎子的背上不走了。”
“難道姜四望恐懼的井,就是那個地方嗎?”
此時小哥的耳朵動了動。
尸鱉皇相當于,一直在杜鵑山和姜四望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啃食隕玉七橋。
之前尸鱉皇,在啃距離他們比較遠的橋的時候,小哥并沒有聽到動靜。
但是現在小哥聽到了,尸鱉皇已經開始啃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橋了。
小哥側頭看了周凡一眼。
周凡給小哥打了一個眼色,表示“等到尸鱉皇啃光最后這個橋,就開干”。
小哥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又把視線收回,去盯著杜鵑山和姜四望。
周凡看了一下小哥的耳朵,心中佩服的想到:
“隕玉七橋當中,現在尸鱉皇已經把其中的六座橋的‘瓤’都給吃空了。”
“只剩下了最外面雕刻了,春秋早期的符文字跡的那一層。”
“只要隨隨便便一打,這些橋就能徹底的崩碎掉了。”
“尸鱉皇真是個實惠,勤快,又能吃的小朋友。”
“不過話說回來,尸鱉皇那么一丟丟的,幾乎微不可查的吃東西的動靜。”
“甚至就連能夠操控鐵水封尸的密洛陀,以及隕玉七橋的姜四望,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小哥竟然能夠聽到,厲害了。”
“怪不得,小哥是被譽為‘能夠破除天下機關’的牛逼人。”
“小哥的耳力,自然也是非同凡響。”
“畢竟在古墓里面,碰觸開啟了機關之后,基本都要一邊逃命,一邊破除機關。”
“所以就必須在那些精巧又危險的機關,被觸發的極短的時間之內,靠著無與倫比的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