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觀上延緩了她被煉成一顆內丹的時間。”
“你們就都見不到,這個女尸的最后一面了。”
“說起來,張起靈你和這個新娘子還真是有緣分。”
“想當年,你們兩個人在洗骨峒劫親之前,第一次見面之后沒多久。”
“這個新娘子就被藥王谷的傳人給看中了,打算拿她煉制成一枚內丹。”
“今天你們兩人久別重逢,她也即將成丹。”
“而你,張起靈,你也快了。”
“你也快被人當做一份原材料,給煉制成丹藥了。”
說著說著,杜鵑山又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對著小哥呵問道:
“我倒也好奇得很,想當年你到底是為啥突然千里迢迢的跑去洗骨峒?”
“要知道,正經進入洗骨峒的人,都得帶著需要‘脫胎換骨’的骨頭去的。”
“張起靈你身為一個張家族長,平日里標榜自己冷清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你是去給誰換骨頭了?”
杜鵑山自己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從小哥的嘴里面逼問出來答案。
杜鵑山目光期待的,看了一眼女尸,然后又特地伸出手指,點了點小哥,鄙視的說道:
“張家族長是吧?啞巴張是吧?牛逼是吧?”
“我可告訴你,張家古樓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張家族長的墳堆!”
“不不不,準確的說是,每一次你們張家族人搬遷過的地方。”
“每一處類似于張家古樓的這種地方,都埋了好多個張家族長。”
“所以,身為張家族長之一的你,張起靈,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早晚你也會頂著張家族長的名頭死掉,呵呵。”
說罷,杜鵑山就把腦袋咔吧一聲,給掰到了那條從他脖子里面爬出來的蛇的身上。
然后又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嘎嘣。
杜鵑山的牙齒崩飛了幾顆,一小片灰黑色的顆粒,爭先恐后的從斷齒中噴飛出來。
那條細長的蛇吃痛,猛地松開了它在藥鼎上面纏繞住的鎖鏈。
極細極長的怪蛇,往杜鵑山脖子的方向縮了回去。
咣當。
因為沒有了細長怪蛇的拖拽。
所以整個側面著地的傾倒的藥鼎,又被彈回成了正面朝上的樣子。
與之相應的。
嫁衣女尸也被拴在她琵琶骨上面的,那兩個雕刻了銘文的鎖鏈,給拽著緊貼到了藥鼎的上面。
女尸此時只能兩個腳尖,將將的挨到地面上。
不過女尸不僅死盯著眾人,她還不停的對著眾人張牙舞爪。
似乎想要擺脫琵琶骨上面拴著的鎖鏈,好沖過來把眾人撕成碎片。
眾人面面相覷。
胖子先是擠眉弄眼的,對著小哥說道:
“小哥,這個以前美艷,但是現在臉像干尸,身軀像是被冰凍過似的女尸,跟你到底是啥關系啊?”
“雖然姜四望和杜鵑山,這兩個龜孫子一直說當年是你去劫親,搶了人家的新娘子。”
“但是依著胖爺我這細致入微的觀察,小哥你不像是會跑去劫親的人。”
“尤其是,這個女尸在生前‘被迫結婚’之前,就跟你比較熟悉了。”
吳邪點了點頭,認同的說道:
“既然都說是小哥熟悉的人,那以小哥的本事。”
“甚至都不會讓‘被迫結婚’這種事情發生,就能把事情給直接解決了。”
周凡笑道:
“或許是什么打算‘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曾經見到過小哥的英姿,成為了小哥的鐵桿粉絲。”
“然后他做了一件好事之后,例如給這個女尸去劫親之后,就偷偷的留下來小哥的名號。”
“只不過當年手動劫親的,那個小哥的粉絲,也是沒想到那個新娘子會在他走后,遭到如此的劫難。”
周凡看到小哥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抹伴隨著哭笑不得和無奈感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