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撒落的是,粉白相間的荷花紙燈籠,還有比手掌都大的,看起來肥碩的螃蟹。
那個奇怪的少年,身形異常的單薄。
他穿著一件白T恤,頭發很長遮擋著臉,讓人看不清楚長相。
不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
白T恤少年的手腕上帶著一個護腕,果然拴著一個原版的黑紙燈籠。
那上面有一個像是花紋般的圖案,是一個匍匐在地的少年,他的身上有一道半弧形的巨大裂痕。
途經整張臉,脖子,左肩,一直到右胯骨。
這道裂痕,如果按照比例放到正常人的身上,至少要有一拳寬。
如果是正常的人,受到如此眼中的傷勢,絕對是活不了了。
眾人的視線交匯,又都凝視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肥美的螃蟹上。
周凡和系統物品欄里面的,黃河釣尸人的釣尸桿上面拴著的那一小節螃蟹,對比了一下。
周凡點了一下頭,眾人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
鐵主任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表情,而是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從撞車之后我們下車,到后來的搬車救人。”
“我都給錄像下來了。”
“但是時候,我們那些人竟然都沒想過去查一下。”
“這個事情簡直太詭異了。”
“那個少年說他是給人送貨的。”
“他就是說,再有一個月,不就是中秋節了嘛。”
“所以他就帶著粉白色的荷花燈籠,還有好幾筐的螃蟹。”
“說是當做給其他老板送的,‘試吃’的樣貨。”
“雖然他車上的紙燈籠,大部分都被雨水給淋濕了。”
“那些螃蟹也趁著我們沒注意,跑丟了兩個。”
“但是其它的東西也要盡量給撿回來的,說是可以酌情去跟進貨的上家調貨。”
“當時我們一點不對勁都沒察覺到。”
“準確的說,是在剛才,你們跟我說那兩種燈籠之前。”
“我雖然完整的記得當天撞車的事情,但是還是一點都沒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勁。”
“不僅是我,花兒爺,黑瞎子,文丙回副指揮,我們所有人,這也好些天了,全都沒再提起過這件事情。”
“這么一想,這兩種燈籠的威力果然恐怖。”
“不過好在,當天的那場意外遭遇之后,我們并沒有人員傷亡。”
說罷,鐵主任就十分后怕的抖了一下。
但是鐵主任馬上就看到了,眾人明顯不對勁的表情,他萬分緊張的問道:
“怎么?這里面還有什么,是我沒意識到的問題?”
小哥看向鐵主任,說道:
“文丙回和螃蟹。”
鐵主任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哥。
吳邪著急的說道:
“鐵柱,那天跟你們撞車的少年,對你們的五感的干擾影響這么大嗎?”
“咱們現在不都知道了,文丙回副指揮看起來,已經是背叛了小花和黑瞎子。”
“但是按照小花的精明和縝密的程度來說。”
“不是說小花的手下人,都能完全忠心耿耿。”
“但是,至少在于幾百人大型團隊的副指揮,這么重要的位置上面。”
“小花點的人,不應該是一個會反水的吧?”
“所以,那天帶著‘奠’字燈籠和原版黑紙燈籠的奇怪少年,有沒有跟文丙回單獨接觸過啊?”
鐵主任臉色,唰的一下又變得鐵青,咬著牙說道:
“那天,等我們把滾落到馬路上面的,燈籠和螃蟹都給撿起來之后。”
“是文丙回帶著那個有些木訥的少年,去最近的醫院做的檢查。”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