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幽幽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唰!
顧判剛走出不到兩步,便感覺兩只手腕一緊,轉頭一看才發現,那兩個穿棉衣戴棉帽的家伙竟然已經到了身側,一左一右將他抓了個結結實實。
他眼前一花,身體騰空而起,再回過神來時已經來到屋內,坐到了一張方桌前。
顧判無奈,他也試過掙扎,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個頭不大,力氣卻不小,他掙脫不開,只好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老婦人隨后進了屋,在顧判對面坐下,笑瞇瞇道,“說要請你喝了茶再走,你怎么就不聽話呢?”
顧判沉默不語。
老婦人唉聲嘆氣,“這人啊,總說聽人勸,少劫難,你這個小伙子看著白白凈凈的,卻是個不聽勸的,活該遭劫受難。”
嘻嘻!
尖細的笑聲從左右響起,顧判猛地一驚,緊接著兩只手腕劇痛,低眼看去,卻是那兩個童子在上面留下了黑紫的手印。
啪!
老婦人以與其年齡外貌毫不相稱的迅捷動作,狠狠甩了兩個童子各一巴掌。
厚厚的棉帽飛起,兩人不由自主松手,面頰被打得向后飛轉,角度接近恐怖的一百八十度。
“蠢貨,讓你們動手了嗎?”
老婦人語氣倏然轉冷,開口時清晰可見兩排細密的尖牙。
顧判驟然恢復自由,卻并沒有暴起反抗或是逃走,他依舊據案端坐,只是右手已經悄然搭在了刀柄上。
就在腕部被按出紫黑手印的剎那,一直沉寂不動的打野刀陡然爆發出一道熱流,也讓近乎絕望的他找到了唯一可能的救命稻草。
“兩個小崽子憋悶的久了,行為有些乖張,你不要見怪。”
轉眼間,老婦人臉上再次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但現在讓顧判看來,這笑容是如此虛假,就像是一張不會變化的面具。
“茶來了。”
門被打開了,那對雙胞胎少女一個冷著臉,一個甜甜笑著,將水壺和一套茶具嘭地丟在桌上,然后她們也不倒茶,就那么直挺挺在桌邊站著,直勾勾盯著顧判不動。
“公子覺得我這兩個丫鬟如何?”老婦人自己拿起茶壺,給兩個杯子一一倒滿。
“不錯。”顧判惜字如金,一句話都不愿多說。
刺啦!
老婦人突然出手,撕掉了兩個少女的衣裙,露出下面白皙細膩的肌膚。
“你看,按照你們的說法,她們兩個身材樣貌如何?”
“不錯。”顧判瞇起眼睛,還是這兩個字。
老婦人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顏色鮮紅的茶水,深深嗅了一口,“那老身把她們許給公子做妾如何?”
不等顧判回答,她就自顧自接著說道,“她倆的嫁妝就是這棟宅院,外加一箱金銀珠寶,如何?”
“當然,公子先要準備一點微不足道的聘禮。”
縱然談及這種事情,縱然被扯破衣衫,兩個少女依然直挺挺站在桌前,一個笑靨如花,一個面若冰霜,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
顧判握緊刀柄,卻一直沒有出手的把握,他緩緩調整著姿勢,開口問道,“什么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