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方面,死三人,傷九人,其余無人傷亡。
整個村子則被夷為平地,大火經久不息。
受傷的人被迅速召到司馬千戶等人面前,隔開耳目詢問情況。
“你是說,你的弟子任俊首先發現了村民的不妥,然后在盤問了幾句后才爆發了戰斗。”
司馬千戶看著身前還帶著傷的老者,眉頭微微皺起。
“回稟千戶大人,事實就是如此。”
摩云劍派的何擂眼圈一紅,咬牙道,“任俊他見到那村民動作僵硬,仿佛提線木偶,心生詫異下便上前盤問,沒想到那人竟然突然揮起鐮刀就朝他砍來。”
“小老兒的徒弟舉劍架開,發現那人并沒有修煉過任何武技,就打算先將其打傷生擒,然后再逼問情報。”
“只是想不到想不到那人中了兩劍毫無反應,就連動作都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反而趁著小徒長劍一時間無法拔出,驚訝發愣的瞬間,用鐮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司馬又問道,“你身上的傷也是那些村民造成的?”
何擂臉上閃過一絲心有余悸的表情,“是,小老兒當時驚怒之下將那人頭顱四肢盡數斬斷,然后又有五六個老少婦孺拿著各種農具撲殺過來,他們,他們竟然都和那農夫一樣,長劍刺入要害而不死,我猝不及防下被一個小孩子抓咬到了身體。”
司馬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又對照了其他幾個傷者說法后,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于是便好生撫慰了一番,讓幾人下去養傷休息。
“想不到還未真正入山就發生了這般詭異的事情,就連咱家都有些心底一麻啊。”
秦公公走過來道,“也是多虧了鎮南大營的騰副將,在如此倉促的時間里當機立斷,下了炸屋焚村的命令,不然再這樣短兵相接下去,還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司馬緩緩點頭,“確實,這騰副將還真的算是個人才。”
遠處,騰遠正和顧判站在一起,邊抹額頭上的汗珠邊道,“還是多虧了顧兄弟暗中的提醒。”
他悄悄朝著那邊秦公公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聲音壓低接著道,“要真讓那老太監把大軍入村圍剿的命令發出去,我麾下的崽子們鐵定傷亡不少,哪兒有現在這樣來得爽利?”
“呃,顧兄弟那句話是怎么說的對,遠距離雷火覆蓋打擊,真他娘的夠勁!”
“滕大哥慎言。”顧判此時卻是面沉似水,盯著遠處還在噼里啪啦燃燒的村子道,“我們現在可是要主推大哥你,為滕大哥積累軍功,可不能不小心讓別人聽了什么不該聽的話去。”
“哦,我曉得。”騰遠四下里瞟了眼,忽然道,“那個女的來了,我先去找秦公公他們了。”
“去吧,這時候正是該當大哥露臉的時候。”顧判點點頭,緩步向著珞裳迎了過去。
“我剛從摩云劍派何擂那里過來。”珞裳和顧判慢慢并肩而行,“他們身上的傷口周圍出現了道道黑線,伴有麻癢感覺,很是少見。”
顧判心中早知如此,但聞言還是恰到好處流露出些許訝然表情,“黑線嗎?是不是某種毒物入體?”
“不知道你在驚訝什么。”珞裳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手臂上不就有一道那樣的黑線嗎?”
這特么的。
顧判一愣,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他自從發現了那條黑線之后一直都很注意,不讓它顯露于人前,那她又是怎么看到的,難道這女人偷看過他洗澡?
還是說,她那一門修煉眼睛的秘法,竟然可以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