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了一下半夜出現奏樂聲。
他們的反應竟然這么大嗎?
顧判面沉似水,接著說道,“半夜我一覺醒來,就想出來走走,結果在半睡半醒間隱約聽到遠處似有奏樂聲,正當我準備找人前去查探時,那聲音卻又突然消失不見,直到現在我都在疑惑,昨夜的樂聲,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司馬眉頭緊皺,“顧百戶,你聽到的大概是什么聲音,能形容一下嗎?”
“形容倒是很好形容,就是屬下音律不齊,可能學出來不是那么回事。”
秦公公打了個哈哈,尖聲笑道,“不妨事,你音律不齊還能比咱家更不齊嗎,學就是了。”
“明白,我仔細回想一下,其實真正有印象的那段還挺簡單。”顧判醞釀一下,開口道,“總結起來就是滴滴答滴。”
“詳細一點呢?”
“詳細些就是吹喇叭,滴滴答,答答滴,滴答滴,嗒嘀嗒,滴滴滴答答,答答答滴滴。”
司馬千戶聽完,臉色已經陰云密布,簡直能滴下水來,“諸位,我們有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
由于已知信息實在是太少,就連司馬和顧判其實知道的也并不算多,所以眾人就算商量,也一時間無法商議出什么可行的法子出來。
甚至就連是進還是撤,都沒能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
“我看不如這樣,顧百戶,勞煩你去請一下騰副將,讓我們聽聽他有什么意見。”司馬千戶左思右想,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騰遠這么個人來。
異聞司一個參事抱拳道,“大人,事關紅衣新娘,我們讓鎮南大營副將知道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封棽參事,想問題不要太拘泥于某些條框。”司馬千戶目光幽深,露出一絲悵然神色,“我們不說紅衣新娘這四個字,再把最不能說的東西隱去不就行了?”
“現在我等可能都已經陷入到異聞事件內,最急迫需要考慮的,還是怎么從中活著出來吧。”
“屬下明白!”
司馬收斂表情,深深看了顧判一眼,“你去吧。”
顧判快步離開,心中一直在琢磨司馬剛才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里面似乎隱含著什么,但細思起來,卻又什么都品不出來。
騰遠現在很慌。
他自從后半夜開始就很慌,然后一直在找顧判,卻被告知顧判被秦公公和司馬千戶叫去議事,聽了這個消息,他就更慌了。
所以當見到顧判時,騰遠硬繃了許久的表情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
“兄弟,剛才議事議的是什么,難道是咱倆的事發了?”
滕大哥你在說些什么?
咱倆的事,咱倆大男人又能有什么事?
顧判一頭霧水,“議的是進山的事,也沒說出個什么結果,司馬千戶正要叫滕大哥過去商量”
騰遠湊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傻瘸不見了。”
傻缺是誰,還真有人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