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敢入睡,而是坐在床邊,順著剛才的思路繼續想了下去。
或許,他之前的推斷還不夠深入,可以更大膽一些,想得再多一些。
在異聞之中,有可能真的存在對殺人不感興趣,甚至是能夠和人交流的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遇到類似這樣的它們時,也許就有了可以騰挪圓轉的余地!
更進一步去考慮,如果能了解到這類異聞的需求,那么,并不是沒有可能和它們建立起某種形式上的同盟合作關系。
烈閻重重呼出一口濁氣,雙手握緊成拳,心中某個想法愈演愈烈,直至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緒。
不怕它們有需求,就怕它們不提出需求。
只要不是太過離譜的需求,就不信量大魏之人力物力,還無法結它們之歡心。
那么,有了利益關系的同盟一旦結成,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這些異聞就相當于和大魏綁在了一起,可以共同對抗其他異類,甚至可以利用它們那詭異難防的能力去開疆拓土,馬上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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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判認為這座梳妝臺和銅鏡內還是隱藏著沒有被發現的線索。
但是,盡管他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距離有所發現最近的一次,就是他不久前來到四夫人居所的時候,感覺到了那種很熟悉的低溫。
只是,之后就連這種現象也消失不見了。
不管是他裝作離開,還是又突然殺回來,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
想了很久之后,顧判本著一種樹挪死,鏡挪活的奇怪想法,準備把這座梳妝臺和鏡子分別搬到其他夫人那里,去看看它會不會有反應。
反正距離天亮還有不短的時間,如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那就只好再將它搬回來,順便一斧頭砍死那位四夫人,之后再另想辦法。
哐當!
大夫人的房間被撞開了。
顧判有些吃力地將梳妝臺運進去,擺到屋內,自己則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以他現在的力量,桌子的重量倒是不需要考慮,關鍵是這玩意體積太大,一個人搬起來不好下手,還要顧忌不能把它碰壞,所以一路走來也讓他感覺到了少許的疲憊。
大夫人在床上熟睡,這樣的動靜根本沒有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就連睡覺的姿勢都沒有換上一換。
顧判坐在那里等了許久,打野刀憑空在手上出現又消失,如是過了至少一刻鐘時間,他緩緩起身,搬起桌子,離開了這間臥房。
接下來是二夫人。
二夫人早已經在臥房里熟睡,就算是扛著梳妝臺進去,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同樣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然后是三夫人。
三夫人的房間比起其他幾個女人來,顯得簡單樸素了許多,不僅沒有什么貴重值錢的家具物事,甚至就連裝飾風格,也趨近于極簡,看起來就像是最普通的百姓居室。
顧判將梳妝臺丟在三夫人的床邊,自己也坐在床沿,看看躺在那里熟睡的女人,再從銅鏡中看看她的身影,就這樣一直過了很長時間。
呵……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是傻人才會想出傻辦法嗎?
顧判又一次搬著桌子出門,抬頭看看月色,現在已經臨近四更時分,就算是冬天,距離天亮也就剩了不到三個時辰時間,那么,項舉人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想到此處,他當即扛起桌子就走,一路來到了宅子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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