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還依稀夾雜著咕咕的啼鳴聲,以及聽不真切的某個男子低吼。
“孽畜,受死!”
烈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已經癱坐地上,垂頭不動的女人,忽然間苦笑道:“三夫人,你應該可以瞑目了,那個,那個它,已經把事情都做完了。”
三夫人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正當他以為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她卻忽然又抬起頭來,氣若游絲道:“不,沒有,這只是,只是我那”
烈閻心中猛地一跳,當即屏住呼吸,側耳細聽,最終也只能是聽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字而已。
再看過去,她真的已經死了。
她最后沒說完的那個字,應該是孩子的孩。
還有,所謂的逍山老人,或許應該叫做鸮山老人才對。
鸮叫的鸮,亦或是,夜梟的梟。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烈閻不由自主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他感覺有些冷,身體由內到外都在發冷。
按照三夫人最后那句話的意思,現在可能死掉的這個,竟然只是個幼的,在它后面,還有那名為逍山老人的恐怖存在。
這該如何是好?
忽然間,又是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
緊接著,他便聽到了那個“家丁”熟悉的聲音。
“甘霖涼!還有更大只的一個!”
轟!
項府內宅的雜貨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巨大的坑洞,里里外外還在燃燒著不同顏色的火焰。
顧判默默站在坑底,拭去口鼻間流淌出來的血跡,捂住胸口咳嗽了片刻,氣息從虛弱開始一點點回升。
過了片刻,他一翻手,從土里拽出來一面幾乎支離破碎的銅鏡。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鏡內散溢出來,給銅鏡表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
它被顧判拿在手上,沒有發起攻擊,甚至是沒有任何后續動作。
“像你這么慫的異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記得上次在泉邊,那個比你弱了不知道多少的騷氣女人,都是一副驕傲無敵的樣子呢。”
顧判拿著銅鏡,很快爬出坑外,翻出幾道院墻,來到了項府后面空無一人的胡同里面。
看看手上依舊沒有反應的銅鏡,他又笑道:“不過,似乎你倒是挺香的,也挺滑溜不好逮,倆貓頭鷹都對你很有興趣,還一次次布下天羅地網來抓你,最后終于把你給困在了這里面。”
“很遺憾,它們非要把我這個精抗低人的也給卷入了進來,對這倆鳥兒來說,肯定是不幸的,但對小朋友你呢,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還有,你不僅慫,而且還比較特別,對自己身為人時接觸過的人們竟然還心懷善意,時刻想著要救他們性命,可是你卻沒有想到,這正是你被它們捉住的弱點。”
“當然,這也是你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我一巴掌扇死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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