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斧頭自顧判的右手上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被他的左手緊緊握住,切斷了另外一側偷襲的家丁人頭。
但是同時響起的還有咔嚓一聲脆響。
那面一直被他好好保護在腰側的銅鏡裂開了,碎片散落一地。
“原來你的目的根本就是這面銅鏡。”
顧判愣了一下,卻是露出一個類似苦笑慘笑,卻又不太像的古怪笑容。
做完這一切,他咬牙切齒,不敢再輕易動彈,以免再次牽扯到腹部和左肋的傷口。
但是,不遠處的逍山老人與傳墨的臉色卻起了變化。
因為他們同時感覺到,顧判的在殺掉了孫雲菱和家丁之后,竟然詭異地減緩了氣息變弱的趨勢。
傳墨眉頭皺起,“這個人的身上,隱藏有許多秘密。”
逍山老人道:“對于有秘密的人,我的一貫做法就是直接殺掉,所有的猶豫,所有的感興趣,都是在給他們成長的時間與空間。”
“沒錯,死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也就沒有了探索的價值。”
傳墨輕輕點頭,唇角一滴墨色液體脫離嬌嫩的肌膚,滴落下來。
就在這一刻,兩人同時消失不見。
顧判瞳孔猛地縮小到針尖大小,面容扭曲,不得不用一聲暴喝來緩解體內被他引爆的痛苦。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轟!
一刻鐘后,一道身影掙扎著從焦黑的地上站了起來,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后,忽然放聲狂笑起來。
他拖著凄慘到不能直視的身體,走出一段距離,在平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身旁停下腳步。
她從左胸一直到右胯,橫貫著一道幾乎將身體切成兩半的巨大傷口,透過傷口,還可以看到體內蠕動的內臟,以及大團大團的黑色液體。
顏色淡紅的火焰正在靜靜舔舐著她的身體,將黑色液體不斷蒸發,散發出一種和血腥味差別極大的奇怪味道。
她看到了顧判,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任由他將手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將那正在以其身體為養分燃燒的火焰變得更加旺盛。
“你以為你們是二打一,卻下意識就忽略了,我其實也是有幫手的。”
“雖然那只是個弱逼,但嚴格說起來,咱們,其實是二對二。”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么,卻看到一道寒光在眼中越來越大,直至占據了所有的視野。
噗!
顧判一斧將她的頭顱剁掉,又追上去補上了幾下,直到將那具身體斬到七零八落,才算罷休。
接下來,他將那張書桌上幾乎所有的一切東西,都用火焰與利斧充分灼燒與砍伐,只是將那疊感覺不是凡品的紅紙給收了起來。
最后,他來到了一頭已經開始發涼的貓頭鷹尸體旁邊,同樣用揮舞斧頭將其大卸八塊之后,才伸手鉆進它右眼處的血洞,在里面摸尋了許久,
許久后,他帶著滿手的血跡和腦漿,手指間夾著一塊小小的鏡片從血洞中鉆了出來。
“呵,真是一頭天真的傻鳥,以為提前把鏡子打碎,就能在最后決戰前抹除掉不穩定因素了嗎?”
“你老師怕是從來沒有教過你,在一面鏡子被打碎之后,千萬不要悲傷哭泣,因為你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多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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