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狐姑娘俏臉唰地一片煞白,接連退出去十好幾步,連左肩上的傷口都不去管,驚懼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正在緩緩走來的身影上面。
顧判在離她一丈左右距離停下腳步,空著的左手一翻,又拎出來一張泛黃的紙張,展開后顯露出一團紛繁復雜的丑陋線條。
“看到沒有,就是它。”
狐姑娘咬牙道,“這是什么東西!?”
“它叫抽象符,是我游歷天下時從一深山古洞中偶得之寶物,如今也只剩下了手上的兩張。”
他死死盯著狐姑娘窈窕有致的身軀,晃了晃手上軟趴趴的黃紙,又將它塞進褲腰,忽然間莫名其妙咽了口口水,才接著說道,“剛才啊,我在你腿上拍了一張。”
“本來拍你和拍這只黃鼠狼都是一樣的效果,不過,誰讓你看起來更年輕漂亮一些呢,真正摸上去,手感也更好。”
“你”狐姑娘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想說什么卻一下子噎住,沒有說出口來。
顧判慢慢收斂了笑容,直視著她的眼睛道,“好了,現在說正事……你必須知道,我本是個溫和良善之人,所以你現在就把解藥拿出來的話,我就放你離開。”
“什么解藥?”
狐姑娘先是一愣,剎那間卻又反應過來,唇角挑起一絲笑容道,“你說的是春香粉霧嗎,它其實并沒有解藥,想要解毒……”
轟!
她猛地睜大眼睛,驚恐的眼神中一切都消失不見,只映照出來那把無比狂暴席卷而來的斧子。
咔嚓!
一顆美麗的頭顱唰地飛起老高,又恰好落在顧判手中。
他揪住一把青絲,將她的眼睛抬到與自己視線平齊的位置,咬牙冷笑道,“既然沒有解藥,那你就去死吧!”
狐姑娘縱然只剩下了一顆腦袋,卻并沒有直接死亡,只是氣息迅速衰落下去。
她竟然在這個沒命的時候又低聲笑了出來,眸子里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我剛才是說,沒有解藥,但想要解毒也并不是沒有辦法可想,你只需要與我春宵一度,或者是讓我驅使力量,吸出你體內的粉毒就可以……”
她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但卻依然在笑,很開心的笑,“然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活著,但是,呵呵……”
“現在,被你吸入體內的那些東西,真正變成了無解之毒……”
“就算你,再找到我的同類,也……也不可能解掉……”
她艱難說著,笑著,直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再后來,顧判看到自己手上捧著一顆毛茸茸的狐貍腦袋,它瞪大的眼睛里面似乎仍然殘留著開心的笑意,微微上翹的嘴角,也是如此。
吱吱!
四個提燈籠的小丫鬟驚恐尖叫起來,四肢著地脫去人形,眼看著就要四散逃竄,卻哪里又及得上顧判的腿速與手速,被他流星趕月般追上去咔嚓幾下,斧下就又多了幾縷幽魂。
一番砍殺后,顧判心中積郁的邪火似乎也消減了少許,不再像剛才那般完全是無處釋放、無法發泄的憋悶。
他再次拎起那顆毛茸茸的雪白頭顱,與一對已經失去了神采的狐媚眼睛無聲對視,然后掌心猛然燃起淡淡猩紅火焰,將她的頭顱很快化為灰燼,一點點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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