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退婚,什么斗之力?
姜琰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最后只能是諾諾而退,在狐伶兒滿是嘲弄的眼神中再次縮回到了車廂角落之中。
馬車忽然間停了下來,下一刻,甲丁渾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上,前面有一條河,姜琰姑娘要洗澡的話,可以下車了……”
“她不洗了,繼續出發。”
等了片刻,馬車還是一動不動。
甲丁的說話聲音卻又響了起來,“主上,河面上的橋斷了,我們可能需要繞路才能過河。”
“橋斷了?”
顧判掀開門簾向外看去,發現前面的石橋果然斷成了兩截,而且斷掉的部分長度并不算短,他們這些人倒是躍過去,但馬車卻是個不小的麻煩,或許只能被留在這邊。
“石橋似乎是被外力硬生生毀掉了橋柱被毀,究竟是誰會吃飽了撐得搞出這種事來?”
顧判下了馬車,來到斷口處仔細觀察,心中著實有些疑惑。
他們走的可是官道,也就意味著這座石橋也是大魏官府所建,屬于非常重要的交通樞紐,如今卻被直接攔腰截斷。
而且看斷口處的痕跡,還比較新,這也說明斷橋事故發生的時間并不算長,甚至連消息都還沒有傳遞到最近的郡城。
“不應該是攔路搶劫的匪寇,這可是被稱之為大魏糧倉的中栗府,官府對于地方的掌控力不是邊遠區域可以相比,而且這里多為平原地形,沒有大股匪寇藏身活動的空間。”
顧判的目光從橋面斷口處移開,注視著下方奔流不息的河水,沉默片刻后忽然皺了皺眉頭。
這河水,怎地流得如此歡暢?
現在可是寒冬,呼呼北風一直都沒有間斷,氣溫早就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幾度,按常理來說這條河面應該被凍結了才對,結果竟然連一塊浮冰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被人破壞的話,那就有點兒意思了。”
顧判面上露出一絲笑容,視線一直都在河面上來回巡梭,想要尋找到那個有可能存在的,生于水,長于水的異類,
但什么都沒有發生,沒有奔波霸,也沒有霸波奔,河水還是在靜靜流淌,不時會有一兩條小魚沖到水面吐個泡泡,然后又迅速沉入水底。
他從橋上下來,然后又來到河灘上,試探著觸摸了一下河水。
河水并不是很涼,至少和現在的溫度無法匹配。
“甲丁,繞路,去找能過河的渡口。”
思索片刻后,顧判還是決定繞個路算了,畢竟橋已經壞掉,就算是他能把河里面可能存在的異類找出來殺掉,還是無法將馬車運過去。
這大冷的天,呼呼的風,能平攤在溫暖的馬車里趕路也是一種幸福。
甲丁迅速撥轉馬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趕去,他記得在十里外有一條岔路口,想要繞路過河的話,能走馬車的官道上面只有那一條路可以選擇。
“吁………”
行出數里后,甲丁忽然勒住車馬,停了下來。
“主上,前面死人了,死的還是滄臺劍派的花尖峰,以及他的幾個同門,只有幾匹馬兒活了下來。”
顧判一頭霧水,“滄臺劍派是哪個?花尖峰又是誰?老甲你身為一個打洞的異類,想不到交游倒挺廣泛。”
“呃……回稟主上,這幾個人剛剛和我們有過些許交集,狐姑娘還出手將那花尖峰從馬上打了下來。”
狐伶兒急忙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當然,是站在她的立場與角度上,做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藝術加工而已。
姜琰緊緊咬住下唇,一句話都不說,因為此事確實是因為她想要停車小解而起,甚至還因此惹來了黑山神君的不快,這時候和那騷狐貍吵起來的話,她絕對討不了好去。
也許,那小騷狐貍也正有此打算,就等著她忍不住,好釣魚上鉤。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顧判很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狐伶兒的講述,“甲丁,把他們的馬牽過來,套到我們車上,其他的不要管,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