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顧判收回手上被猩紅火焰包裹的利斧,又狠狠劈了下去,湊到蟾岙的耳邊低聲道,“噓,別說話,好好感受一下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這是你最后一刻的光明。”
蟾岙竭盡全力大口呼吸,它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最后那次志在必得的攻擊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但后面那人卻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沉默地一斧斧劈砍在它的身上,直到將它的身體完全掏空。
噗通!
蟾岙的上半身從以腰腹為分界線變為兩段,它的視線跌落下去,眼前的景象也迅速變得模糊。
就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它看到前方那個背對著它的身影轉了過來,那竟然是一張稚嫩的小男孩面孔,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黑漆漆的大洞。
“原來那是個假的”
蟾岙猛地瞪大雙眼,隨即一道寒光落下,將它的一切感知盡皆剝奪。
轟!
下一刻,猩紅火焰沖天而起,將地上那只磨盤大小的蛤蟆盡情灼燒,很快便化為灰燼,隨著呼嘯的寒風四處飄散。
做完這一切,顧判撿起銅鏡,從坑底跳出,沿著土路向前走出一段距離后忽然停下腳步,安安靜靜站在那里許久,微笑著開口道,“出來吧,躲在一旁偷窺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在顧判不帶任何感情目光的注視下,一個黑衣蒙面的大漢從遠處的灌木叢中站直身體,來到了他的對面。
顧判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一直落在另一個方向的樹叢,溫和笑道,“都出來吧,躲躲藏藏的沒什么意思。”
嘩啦啦,又有幾人從里面鉆出,與當先的黑衣大漢站到一處。
那是兩男兩女,每個人都黑巾蒙面,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身后黑色披風在北風中獵獵作響,手上持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黑鞘直刀,看上去肅殺冰冷的氣勢油然自生。
顧判卻只是隨便掃了他們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別處,轉了一圈后才漫不經心再次望向了他們。
“竟然是幾個活人,你們躲在這里,在我出現后便開始緊張起來,是有什么事么?”
他低下頭,不停地擺弄著手上的單刃戰斧,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散。
對面的五人同時握緊長刀,看向顧判的眼神流露出濃重的警惕與戒備。
經過降臨后不間斷的生命值加成,現在的顧判早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瘦削模樣,他的身高至少長高了一個頭,強健的肌肉雖然并不像壯漢那般高高隆起,但只要認真看上幾眼,就能直覺感受到里面蘊含的爆炸性力量。
“怎么,不方便說?”
顧判掏了掏耳朵,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你們最好趁著我現在高興,開誠布公把事情講清楚,不然的話,后果自負。”
雖然擋住他去路的幾個人無論怎么看都是“弱雞”,但他還是努力使自己顯得和顏悅色一些,沒有上來就先砍一斧送他們歸西。
整齊的拔刀聲響起,
顧判略微有些驚訝地眨眨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那五個武者已經全部長刀出鞘,隨后變換位置,隱隱對他形成了包圍之勢。
“你們剛才一直躲起來偷窺我,現在又對我拔刀相向,是活的不耐煩了么?”
他很是溫和地笑了起來,甚至還將單刃戰斧隱于身后收了起來,空手面對著殺意越來越濃烈的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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