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現在把打野刀升級到了三級,有了雙抗各加一百二十的加成,再加上一直以來生命值加成所提升的肉身防御力,才能夠在這樣堪稱自殘自殺式的招式下支撐得住。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哪怕是橫練肉身的武者,也絕對扛不住如此狂暴的傷害。
顧判半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探查著自己身體有無異狀,最后終于可以得出一個令他可以暫時放下心來的結論。
那就是身上的黑色鎧甲在吸收了灰霧之后,通過他還不了解的方式,一部分被鎧甲本身所禁錮容納,而另外一部分,則變成了玄心正宗、也就是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的養料,被其貪婪地吞噬消化。
對于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的壯大,顧判是樂見其成的,因此他很快又搬起黃金座椅,回到了門外灰霧籠罩之處,咬牙忍受著“硫酸洗澡”的痛苦,讓鎧甲和自身能吸收更多的灰色霧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吞掉了多少灰霧,只知道黑甲的顏色變得越來越鮮亮,也越來越猙獰可怖,而位于胸口正中空間內的真元液團,也變得愈發渾厚沉凝起來。
直到所有的變化慢慢趨于平緩,他才暫時停下了此次修行,凝神注視著門內濃郁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灰霧,一時間陷入到糾結和猶豫之中。
進,還是不進,這是個問題。
忽然間,從黑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顧判的沉思。
他瞇起眼睛,轉頭看向了一側的方向。
不久后,一個青衣年輕男子慢慢從黑暗中走出。
年輕人長得瘦瘦弱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走的樣子,但在其身后,卻背著一柄看起來就像是門板的厚重大刀,走起路來也絲毫不見疲態,每一步都如同用尺子精確丈量過,精確而又堅定。
他一步步靠近過來,氣勢也隨之持續攀升,哪怕是看到了那扇超出常人想象的青銅大門,也沒有讓他的腳步有絲毫停滯。
仿佛就算橫亙在前面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他也要將山劈開,撞破,好讓自己能夠繼續筆直前行。
顧判緩緩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一雙眸子深處燃起幽幽紅炎,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有著倔強不服輸表情的年輕人。
他能從年輕人的體內感知到那股隱藏得極深的力量,超出普通內息武者很多的力量,但是卻同時從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屬于異類的特征,也就是說,對方并不是人,而是一個不知道怎樣形成的異類生命。
但是顧判對此卻并不在意,他真正關心的僅僅是對方是如何進入到這里的,又有沒有可以從這里出去的方法。
至于其他的,在他眼中都是浮云。
因為他有自信能夠將其碾壓至死,這就是他一直都還敢懶洋洋癱在黃金寶座上的底氣之所在。
年輕人高昂著頭,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那扇巨大的青銅之門上,直到來到足夠近處后,才猛地瞇起眼睛,看到了那個在灰色霧氣邊緣坐著的身影。
顧判以手托頜,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對方一步步靠近,同時也在一點點提升釋放著氣勢。
年輕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想停下自己堅定的步伐,但隨著距離顧判和灰色霧氣越近,他的前行的動作便顯得愈發猶豫和艱難,最終不得不在十步外完全站定,開口說出了進入后的第一句話。
“你又是個什么人?”
“你丫也掉井里了?”
顧判向后邊的靠背一躺,面無表情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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