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當顧判來到黃金座椅旁邊時,卻忽然間愣在那里,被透明面甲遮擋的臉上全部都是驚訝疑惑的表情。
落在黃金座椅上的那半張臉竟然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在過這片空間之內。
有意思,掉在地上的下半截面孔還老老實實呆在原處,那么,飛到黃金座椅上的上半張臉呢,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顧判按捺住心中疑惑,開始尋找它可能遺留下來的痕跡。
忽然間,他瞇起眼睛,又想起來除了半截臉之外,似乎在黃金座椅這里,還丟失了兩樣東西。
準確來說,是被他斬斷丟棄的一黑一白兩只手臂。
剎那間,一個又一個推測在顧判的心底閃過,然后又被他自己一一推翻,直到最后,飽受饑餓折磨的他提出來一個看似離譜,細想一下卻似乎很有邏輯的論斷。
黃金寶座餓了,需要吃東西。
所以不論是那一對黑白手臂,還是半截面孔,它們都被作為食物,以目前他還不知道的方式,被那張椅子吞食,消化。
至于一張椅子為什么會餓,顧判認為最大的可能和他之前的瘋狂研究有關,黃金寶座將儲備“電量”消耗干凈之后,自己去想辦法充一下電也不是不可能的情況。
既然如此……
他忽然興奮起來,一屁/股便坐了上去,輕車熟路地開始嘗試再一次勾連那片黑暗空間與黯淡星空。
唰!
眼前的場景驟然轉換,顧判抬頭仰望著那一小片極富窮酸氣質的黯淡星空,興奮地差點兒從椅子上跳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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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栗府地面,一隊異聞司探子在朱昝參事的帶領下深入野外,奉命探查草木瘋長一事。
冬日寒風凜冽,朱昝緊了緊防風御寒的黑底紅邊大氅,站在一座二十余米高的土坡坡頂,面色冷峻盯著視線遠處那片郁郁蔥蔥的樹林。
“大人,看來上面說的地方就是這里了。”一個異聞司探子與朱昝并排而立,開始整理攜帶的一應武器裝備。
“那里以前就是大片的密林嗎,我為什么沒有一點兒印象?”
朱昝回頭看了看身后排成兩列的探子,伸手解掉了防風保暖的大氅,面無表情道,“把衣服上該扎緊的地方全部扎緊,把大氅都給我脫下來,萬一需要逃命的時候它會影響你們的速度。”
“明白!”
朱昝回頭看了眼沉默無語站在隊尾的中年男子,沉聲命令道,“老曲,這次你留下看管馬匹,等我們走了之后,就把它們牽到這個土坡的背風位置,稍微給喂一些干草就好,隨時做好接應大隊撤退的準備。”
“遵命。”
“其他的也就沒什么囑咐的了,我們還是老規矩,分成三個小隊成品字陣型進入,相互之間保證能夠支援照應,真要是發現了不妥之處,第一時間發聲示警,然后視情處置。”
朱昝瞇起眼睛,再看一眼遠處那片郁郁蔥蔥的灌木叢,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忽然間就有種不安穩不托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