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判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在我看來啊,不管是**長在臉上,還是臉長在**上,都是絕對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生長在蛇藤上的妖艷女子面孔陡然間僵住,就連一旁的朱昝也直接楞在當場,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然后他們便又聽到顧判在那里悠悠嘆息道,“對某來說,若是真的臉長在了一根那什么上,卻是比旁人更加難以忍受,因為老子曾經被一只騷狐貍種下了春/毒,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解開……”
“朱參事,你能想象本座腦袋下面連著一根硬邦邦的棍子嗎,就連彎曲轉動都是不能,活脫脫就是一只能說會舔的角/先生啊!”
“不行不行,這太丑了,太可怕了,忍不了,絕對忍不了。”
“角先生,是什么意思?”妖艷女子臉上滿是疑惑茫然的表情。
顧判一挑眉毛,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呵……說你是個傻/逼吧,反倒是侮辱了傻/逼這兩個字……你這個可以用愛上一條柴來形容的賤貨,還想讓老子也去跳你挖下的糞坑?。”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是你自己找死!”妖艷女子直到最后似乎才明白過來,她剛剛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她驀地一聲尖叫,嘴巴裂開到耳后,露出一張黑洞洞的大口,就像是一條捕食的巨蟒,閃電般朝著顧判撲殺下來。
“完了!”朱昝心中猶如火藥桶般轟然炸開,然而還沒等他抬起手上的長刀,便聽到女子的尖叫陡然化作了凄厲的慘嚎。
他張大嘴巴,面無表情看著顧判抬起一直手臂,狠狠按在了俯沖下來的那張妖艷面孔正中,猩紅火焰遽然爆發,瞬間變將整條蛇藤盡數籠罩進去。
緊接著,朱昝眼前又是一花,只感覺有道寒光呼嘯閃過,等他真正能看清楚時,才發現那位顧百戶左手中正拎著一個滴滴答答流淌黑血的頭顱,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柄雙刃大斧,正在夕陽下閃耀著森寒的光芒。
沙沙…………
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再次響起,朱昝渾身緊繃,看著那些人面蛇藤飛快地朝著地下鉆去,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判在這段時間內接連出手,紅炎映照,斧影翻飛,斬落一地頭顱,最后卻又倏然收手,任由剩下的那些人面蛇藤瘋狂逃離,并無任何追擊的意思。
“百戶大人……”
朱昝小心翼翼靠近過去,剛剛張口卻又閉嘴,不敢打擾到似乎陷入思索的顧判。
“砍掉了這么多長在**上的人臉,竟然沒有哪怕一絲一毫增強的舒適滿足感,這不正常,一點兒都不正常。”
顧判眉頭緊皺,一個個將那些頭顱拿斧子砸碎,又低著頭想了一想才面露恍然表情,喃喃自語道,“剛才應該是陷入了思維盲區,認為這些能說會道的人臉就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但是單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它們其實并不是獨立的異類生命體,而應該是某個復雜異類生命的分支器官,或者是分離出來的子系統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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