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暴雨梨花針一樣的鱗片攻擊沖了上去,一斧頭砍掉了那傻逼女人的腦袋,結果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受到什么傷勢。
就算是黑鎧破損的地方,他露著大腿的地方,在被不知道多少片尖銳鱗片擊中后,所受到的損傷也不過是被斬斷了些許汗毛而已,其他的就連覆蓋在其體表的那層膜都沒有刺破,更遑論能造成其他有效的傷害。
既然如此,顧判便索性收了已經破損的黑鎧,大踏步朝著長街盡頭那扇隱約可見的府衙大門走去。
一路走來,他再也沒有遇到其他任何的攻擊,整座城市就像是真正陷入到沉睡之中一般,只有他一個人在深夜的大街上胡走亂逛。
盞茶時間后,顧判站在了沽陵郡府衙大門之外。
他并沒有直接一斧子劈碎那扇曾經象征著威嚴與權力的大門,而是在距離門口數丈外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看向了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面前的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
淡淡的影子一閃,顧判身前出現了一個背負一對新月彎刀的明媚少女。
皎潔的月光下,少女的影子被拉出很長,尤其是背后幾乎有她整個人那么高的長劍,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武的氣息。
她冷冷看著顧判,薄薄的嘴唇開啟,吐出幾個冰冷的字來,“就是你闖入城中,欲要壞吾族大事,還殺了前去查探的黃娘?”
“真是個不知感恩的家伙啊,白瞎了黃娘在趙家村時,帶人辛苦為你們準備的那一桌席面,就當是喂了狗吃吧。”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在她身上有種莫名熟悉的味道,原來如此……”顧判上上下下打量著對方,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裙裝,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只不過面色有些慘白,就像是抹白粉飾過多后刷的一層厚厚粉底,遮擋住了下面或許存在的坑坑洼洼。
“這門里頭還有沒有男人了?怎么出來接客的都是一個個的女人?還是說你們這一股子人就喜歡讓女人來打頭陣,男人縮在后面當烏龜王八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喜歡被人打斷我的問話。”少女蹙起細細的眉毛,額頭正中的一小片黑色胎記隨之變形,看起來顯得有些扭曲猙獰。
“你有沒有被打斷并不是重點,真正說起來,我更想知道你們這幫雜碎到底在鼓搗些什么腌臜破事。”顧判的手搭在了藏于背后的斧柄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清脆聲響。
“你個綠毛丫頭能如實回答的話,本座倒是可以不計較其他事情,給你留一個還算能看得過眼的全尸。”
“你還有同伙在城外接應,而且,你們似乎知道不少關于吾族的秘密。”少女怒極反笑,背后新月般彎曲的雙刀同時發出龍吟長鳴,“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知死活的龍紋后裔,在城西趙家村的時候,好好的吃完飯就走不行嗎,非要再回到這沽陵城中把命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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