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月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又緊了緊衣服,顯然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意。
她微微皺眉,毫不猶豫便解下了自己身上披著的裘皮大氅,罩在了許明月的身上,渾然不顧自己里面只穿著不厚不薄的幾件單衣,很快便在雨雪的侵襲下變得濡濕,緊緊貼在了身上。
“先找個避雨的安穩之處,然后再想辦法離開。”
她很快便做出決定,當即拉著許明月沿著泉邊向下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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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判端坐在雨雪之中,手上有一把沒一把地擼著某只雪白的貓咪,眼睛微微瞇著仿佛已經熟睡了過去。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而且也很難睡著。
甚至于,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些空虛寂寞,和冷。
縱然已經將魔改版的烈焰掌結合業火紅蓮,再次讓他魔改修行到了如今的地步,縱然在不久前剛剛吸收了些許成分不明的碧綠火焰,已經讓他的玩火能力達到了一個難以言喻的層次,但是并不妨礙這種空虛寂寞冷的感覺的侵襲。
因為他主要是心冷,畢竟一個人總會固定地有那么幾天心情不好,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家的某兩樣寶物似乎不能正常運轉時,這種不爽的感覺便愈發地強烈起來。
黃金寶座和暗黑鎧甲,都出現了問題。
黑鎧的問題倒是很容易理解,當日在沽陵城內,他被那羏貊毫不留情地狠狠幾巴掌從天上拍到地上,又從幽都之門旁拍飛后,這盔甲便瀕臨破碎,讓他一直都舍不得拿出來使用。
但是,這黃金寶座又是個什么情況,難道說那天喝羏貊斷指的鮮血喝大了,一直醉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
想到這里,他就愈發心情不爽起來,“白夜啊,你說你們非要將老子拉進這個鬼地方干什么,我們老老實實在官道路旁大戰一場不好么,打完了還可以直接入城吃肉喝酒,那樣它不香嗎……得,現在搞得能進不能出,就連我那擁有回城功能的板凳都無法使用,你是想把老子餓死在這里嗎?”
白貓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任由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任由那只粗糙猙獰的大手在身上狠狠地抓,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開口說話。
因為它知道,自己一旦像之前那樣開口解釋,便會毫無必要地引起顧主人另一番爆發的怒火,將自己置于更加危險的境地。
所以說,它就這樣憋著,只要不被他擼死,倒也挺好。
顧判隨口罵了一陣,自己也感覺沒什么意思,便當即住了口,話鋒一轉道,“行了,我也不是那總是為了打翻的牛奶哭泣的人,現在正好你我都有時間,咱們正好來繼續細細研究一下,你究竟為什么能爆發出那般巨大的力量,也好讓你我共同進步,共同提高。”
如是又一問一答說了好一會兒,又推演思考了許久后,他忽然間感覺到有些口干舌燥,便直接起身到泉邊咕咚咕咚灌了一通,剛準備再次沉浸到關于身體強度與力量提升的思考之中,卻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從上游手牽手走來的兩人。
顧判怔怔看著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兩個女人,心中有些出神地想到,“本千戶這是,又喝了一次女人的洗腳水嗎?”
“而且還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