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找到了異類藏身的方向,我現在必須馬上出城一趟,這牢房里審訊完畢后留下來的殘局,就勞煩司馬大哥收拾一二了。”
顧判說到此處微微皺了皺眉頭,“那人的腦袋和上半身整個爆掉了,反正場面不太好看。”
“沒問題,我等下就帶人收拾。”司馬千戶點點頭,忽然又抽了下鼻子,面色一變道,“你呼出的氣息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兩行血流從顧判鼻子里涌出,他伸手將之抹去,毫不在意地道,“剛剛與那東西隔空對拼一記,確實是受了點兒傷,不過它應該也不太好受,就是要趁此時馬不停蹄直殺過去,兵貴神速,攻其不備,百里奔襲,打敵要害,借它病,要它命!”
兩人快步往外走著,司馬千戶又道,“你剛剛說要出城一趟,難道說,那個異類竟然藏身于京城之外!?”
顧判微微一笑,“司馬大哥很聰明嘛,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樣的話,你一個人過去會不會有危險,我看穩妥起見還是跟珞妃娘娘稟報一聲,調集大隊人馬……”
“不用!”顧判一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除非是讓珞妃娘娘和老白公公兩人中的一個出京,其他再多的人過去也沒用,甚至只能起到相反的效果,但是你說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兩個能出去嗎?”
“所以說,司馬大哥就留下來處置殘局,同時將情況報給珞妃娘娘就好。”
“明白了!不知道顧兄弟還有什么指示示下?”司馬千戶飛快記著,說話間便已經來到了天牢外面。
“沒有了。”顧判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眼已經開始向西方地平線傾瀉的太陽,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又是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銅鏡,就像是拿著一部造型別致的手機,很是高深莫測地在上面點了幾下,瞟了一眼司馬千戶那驚訝艷羨的表情,便很有些自矜自得地開口說道,“兒啊,你去找到靈引,讓她備好一只載人的紙鸞,帶著白夜在京城西門之外等候,我這就過去。”
一刻鐘后,他已經在一隊緹騎的護送開路下出了城門,獨自又行出一段距離,來到無人之處后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了官道一側小樹后悄無聲息舒展身體的靈引。
在紙人的腳下,還趴伏著一只其色雪白的貓咪,不時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血書從顧判懷中飛出,上面還馱著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小小的鍋蓋頭若隱若現。
顧判默默注視著它們,片刻后淡淡道,“走吧,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全體出動,就說明敵人的實力層次并不算低,到時候各自找準位置便好。”
“尤其是白夜,作為一個叛徒,你必須知道想要過上不再提心吊膽的生活的話,應該怎么做才好。”
“你不明白?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當你將所背叛的組織內的其他所有人都殺光了,組織內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擔心遭到報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