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瞇起眼睛,看到顧判表情呆滯,動作僵硬隨手將散發著濃郁酒香的瓷杯拋進了河中,濺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玄鳶面頰上涌起兩團不正常的紅暈,將她襯托得更加嬌艷動人。
“公子為什么將奴家的酒給扔掉?難道是奴家做錯了什么?”
顧判從橋上一躍而下,落在了那葉扁舟之上,對著她露出一絲笑容道,“你覺得我剛才的演技如何,能不能夠得著奧斯卡小金人的底座?”
雖然聽不懂奧斯卡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小金人是怎樣的法寶,但玄鳶還是深吸口氣,笑容恬淡安寧。靜靜等待著顧判繼續說下去。
她有這個底氣,不僅僅是因為此地完全置于她的掌控之下,除非對方的實力比她高了整整一個層次,不然便絕無可能打破她所營造的幻真天地脫困而出。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還有千齒和羽影隱藏在側,甚至就連落殿下都在從不遠處趕來的路上,只要能拖延時間到它們將那魔發處置完畢,就能當即形成以三對一、甚至是四對一的圍剿局勢。
所以說,她只需要再將這個很奇怪的人拖住一段時間就好。
可惜的是,玄鳶恬淡的笑容僅僅維持了片刻便消失不見。
一陣巨大到無法形容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玄鳶驚恐抬頭,便發現虛空正在被撕裂,一只閃爍著森寒光芒的巨型鋒刃正從破開的地方擠了進來。
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突然間遍布了幾乎整個河面的熊熊火焰,將熾烈灼熱的狂暴,冰冷無情的肅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竟然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顧判抬手,握住了那從天而降,森寒耀眼的戰斧,另一只手上覆蓋著熊熊火焰,捏住了玄鳶嫩滑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著。
“我算是基本弄清楚了這個地方的運行機制與原理,也差不多找到了你那兩位同伴到底隱藏在什么地方,唯一讓我感覺到有些疑惑的就是,你是怎么能夠御使幽冥之門內才會存在的混沌灰霧的。”
“哦,為了證明我不是在胡吹大氣,所以就讓你看一看,我的確有看透你的本錢。”他說到此處微微一笑,下一刻從口中倏然噴吐出一道凝聚到了極點的混沌灰霧,徑直落在了玄鳶的臉上。
“你……”驟然間遭受重創,玄鳶霎時間面色慘白,就連整個人都變得虛幻起來。
“看到了嗎,和你剛剛費勁巴拉才弄出來的那一點灰霧比起來,我這個更加精純,也更加濃郁,就像是……恩,就像是電子煙和大雪茄的區別。”
顧判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隨后松開玄鳶的臉蛋,毫不留情便是一斧頭重重斬落。
玄鳶眼睜睜看著那道充滿毀滅氣息的森寒光芒閃電般落下,此時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連一個念頭都無法升起。
咔嚓一聲脆響!
顧判瞳孔微縮,面色沉凝看著那張毫無征兆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的大嘴,露出一口尖銳細密的牙齒,將他斬落的斧刃死死咬住,竟然無法移動分毫。
他身后一道虛影悄然浮現出來,氣息全無仿佛融入進了陰影之中,就連手上握著的那柄狀似鳥喙的奇形長刀都若隱若現,虛實不定。
虛影手中的長刀閃電般劃出一道軌跡,陡然朝著顧判的后背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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