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廚子停在了內院與外院交接的門外,沒敢跟著進來,顧判倒也不以為意,漫步在一片姹紫嫣紅之間,觀賞各式各樣的花朵張揚怒放,充滿了鮮活的生命氣息。
不久后,他停下腳步,靜靜看著前方花間空地內對坐閑談的幾人,表情安靜平和。
現在的情況又算的了什么,他和紅衣在蘇瑾璇的夢中有個約會嗎,怎么想都有些奇怪的樣子。
許久不見,紅衣還是鳳冠霞帔、大紅嫁衣,除了沒有穿鞋子,赤著一對玉/足之外,其他并沒有什么變化,而在她對面,蘇瑾璇和許明月坐在石凳上,正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實在是不知道她們到底有什么可開心的。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一句詩詞在心中閃過,顧判默然許久,低低嘆了口氣,頓時將花叢中幾人的目光盡數吸引過來。
三個女人的表情各部相同,許明月是驚訝中滿含喜悅,蘇瑾璇是驚訝中帶著疑惑,而那個紅衣紅裙的女子,則是淡淡微笑著看了過來,表情一片寧靜恬然,似乎還帶著難以察覺的幾分虛弱。
不過就在下一刻,蘇瑾璇和許明月同時打了個哈欠,雙雙點頭,竟然直接趴在石桌上熟睡了過去。
顧判微微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很好奇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此時的情況算什么,睡著了做夢夢到自己睡覺?
這就是所謂的雙重休息嗎?
他一邊有些出神地想著,一邊端端正正在石凳上坐了,接過一旁白衣白裙侍女遞過來的茶水隨手放到一旁,掃了她一眼后就是微微一愣。
“你是,你是白漓?”
“奴婢白漓,見過姑爺。”她收好茶盤后屈膝行了一禮,直接便退出了花園,沒給他留下任何問東問西的機會。
顧判看著紅衣有些蒼白的面頰,沉默片刻后問道,“你這次真的能從那扇門里面出來了?”
她幽幽笑道,“自上次一別才沒過多長時間,沒想到顧郎竟然再有精進,已經達到了如此的高度,妾身自那一次硬接三記誅神刺后,雖然心有明悟,在入夢之法上大有進境,卻還是一直都無法入得顧郎夢中,想要與你見上一面,還不得不借助顧郎這位新納紅顏的夢境……”
“說起來妾身都還有些生氣,一開始妾身倒是知會了你那個高高大大的屬下,沒想到此人卻是個傻子,對妾身給他的命令竟然連聽都聽不明白。”
他一擺手,直接打斷她的話道,“我和這位皇后娘娘沒什么的,你不要瞎說……至于這個小丫頭,她叫許明月,算是我收錄到門下的大弟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啊,你這邊遇到了能照顧也可以隨手照顧一下。”
紅衣便又溫婉似水地笑了起來,“顧郎之心,路人皆知,妾身雖無心,卻也知曉其意,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收了這小姑娘為弟子,不就是想當她的爹爹嗎?”
“顧郎不要擔心,妾身是不會對她們怎么樣的,大婦就要有大婦的氣度,更何況妾身怕是無法為顧郎誕下兒女,所以就更不能阻擋住顧郎收妻納妾的想法了,好在她們兩個的身份還算湊合,與妾身也頗聊得來,總算是不會辱沒了顧郎的家門,你說妾身說的,對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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