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眼猶如一道閃電,將顧判記憶中某處角落倏然照亮。
竟然是這個名字,現在是終于和紅衣給他的信息對應上了最為關鍵的一塊拼圖。
而且從這位占據了劉於身體的異類口中可以猜測出來,它們似乎和他一樣,并非是此方天地的土著居民,而是從別的地方“偷渡”過來的外來者。
這就很有趣了。
很久很久以前,羅仙得到了幽黯通道。
它研究了,它啟動了,它過來了……
然后它剛下車就被揍了,而揍它的人正是萬載之前的業羅三圣,或許很有可能正是通過這一戰,業羅三圣感悟到了某些奧秘,突破境界后便直接秘境自封。
再后面,有可能它又被羽千玄、計喉、姽婳等生靈揍過,如果膽子大敢想的話,說不定那所謂的淵龍,那枚新月形狀的鱗片,就是這位羅仙大人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畢竟淵龍的名字里有一個龍字,龍狼的名字里也有一個龍字,兩者稍稍一聯系起來,就不得不讓人多想。
那么,為什么它不走了呢?
顧判并不認為那位羅仙大人是真正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所以才做出了扎根于此萬載時光,一心一意建設新家園的感人之舉。
他覺得這貨沒有走的最大原因,還是它走不掉,走不脫,因此只能是被硬生生留了下來,而且一呆就是一萬年時間。
在聽到一系列的消息所生出的推測中,雖然這位羅仙大人貌似非常凄慘,非常不中用的樣子,但顧判卻完全不敢對其有一絲一毫的輕視與看低。
在他眼中,甚至已經將全盛時期的羅仙拔高到了獨一檔的高度。
至少他是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以一敵三,硬扛住當初的業羅三圣的出手而不死,甚至還可以付出一些代價撤退的存在。
縱然經受過業羅三圣的毆打,經歷過末法之劫的折磨,還經過了有萬載時光長河的沖刷,它的實力層次或許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有曾經的眼界高度在那里擺著,所以它絕對不是易于之輩,任何的輕視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萬馬虎大意不得。
它等待著顧判思索完畢,便又說了下去,“至于你剛剛看到的那盞白紙燈籠,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在羅仙大人發現這座幽黯通道時,白紙燈籠就已經在里面存在,并且有時出現,有時消失,很是詭異,就連羅仙大人也無法準確掌握其特點規律。”
顧判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剛才從這扇門內跑出來的雙頭怪又是個什么東西?”
“不知道,它們是一直就存在于這條幽黯通道內的生靈,最開始時羅仙大人曾經將其中一些門內的生靈滅絕,但后來卻發現沒有了它們,那扇門內的空間就會趨于腐化,最終被那些灰燼所占據,因此之后就再沒有做出過類似動作,反而還嘗試著從外面捉來放入門內,可惜一直都沒有成功。”
“為什么沒有成功?”
面對著顧判的逼問,它顯得有些迷茫,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具體原因我并不知道,不過據羅仙大人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似乎是因為此方天地絕大部分生靈就像是被抽干了靈性的荒漠,根本就不具備在在門內空間生存的能力。”
“當然,從數十年前起始,天地之間的封鎖似乎出現了松動的跡象,從數年前開始,天地已然再生變化,所以羅仙大人便從沉眠中醒來,開始進行新一輪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