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改造嗎!?
所以說在這個家伙眼中,是一點兒都不認同自己身為囚犯接受勞動改造的事實,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業羅對他的勞動改造還不夠徹底,還需要投入更多的時間,更加嚴苛的思想教育,更加繁重的拉磨勞動,才能真正完成對他的改造過程。
不過鑒于他不是人,或許最大的可能便是終其一生也無法通過勞動完成思想改造,倒不如對其進行物理上的毀滅來得干脆爽快。
當然在物理毀滅之前,還是要盡可能的從他口中獲取到更多的信息,也算是在對他進行人道毀滅前,讓他發揮出最后一份的光和熱。
想到此處,顧判便又接著開口問道,“那兩個囚犯,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你讓我產生了疑惑。”中年男子本已經木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再次亮了起來,直勾勾盯著顧判道,“我剛剛才回答了你的問題,按照你的規則,現在應該是由我來提問,你來作答……”
“但是,你卻違反了自己口中一直堅持的規則。”
“那么,你并非是和我們一樣的生靈……”
“你到底是誰!?”
“你問我到底是誰……”
顧判目光清澈純凈,毫不退讓地與中年男子的獨眼對視著,沉默片刻后低低嘆了口氣道,“既然已經被閣下看破,那我也只好不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攤牌吧,其實我就是這座牢籠的新任負責人,傳說中的天牢典獄長,鐵面無私黑山君。”
“獄長……”
中年男子低下頭,發出連聲的嗬嗬怪笑,殘破不堪的身體在這一刻開始迅速恢復。
其恢復的速度之快,效果之強,讓顧判看了都有些目瞪口呆,心生驚訝。
“獄長,獄長?”
“嗬嗬嗬嗬嗬……”
中年男子的笑聲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陰森可怖,“你說自己是這座牢籠的獄長,當真是不知道多少歲月以來,吾所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十數個呼吸后,他忽然止了笑聲,一字一頓道,“你,真的認為,自己是牢獄主人?”
顧判語氣平靜道,“給我一個不是的理由。”
中年男子并沒有直接回應顧判,而是冷笑著道,“你可知道,那兩個囚徒又是何人?”
“我確實很想知道,那兩個囚徒到底是何身份。”
隨著這樣一句話的出口,不僅中年男子頓時愣住,就連顧判也眉頭微皺,怔在當場。
因為這句話并不是他說的,而是沒有任何征兆地從一側響起了淡淡女聲。
兩人的目光剎那間落在了數步外那個白衣白裙的女子身上。
中年男子的眼神再次變得復雜起來,“每一座院落,都是一處被封閉隔絕的牢籠,蘇大夫能夠突破界限來到這里,看來倒真的是隱藏在吾等拉磨死驢之中的囚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