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內,顧判半躺在一張寬大的睡椅上面,半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直射在他的身上,給整個人都涂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顏色。
陋狗在院子里歡實地上下翻飛,帶領著一隊金紋戰蜂不時排出各種攻防戰陣。
而且在顧老爺的熏陶下,它也將長機僚機、發射陣位、空天一體、三維打擊等各種名詞運用得出神入化,不時毫不客氣地呵斥責罵沒有嚴格按照指揮行動的金紋戰蜂,將戰術節奏帶師的名頭越來越發揚光大。
項洌則在一旁緊張地完成著自己的作業,要不是因為上次戰斗時他一口氣將所有庫存的符紙全都丟了出去,現在也不至于如此的壓力山大,整日里都會被老爹罵著趕著埋頭學習。
算了算了,看在母親大人身體恢復后為了表示感謝,御使新改版的思之如夢秘法,讓他欣賞了十幾集被父親稱之為“36D高清環繞真實模擬動畫片”的份兒上,他也就不計較那如山似海的作業量了。
有時候仔細回憶品味一下,“動畫片”里面六千億張符箓同時起爆的場景,才是真正的激動人心,熱血澎湃。
也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像那位“南姐”一樣,揮手便是一片符海顯現,囂張牛逼地讓敵人感受何為財大氣粗的“資本”碾壓。
項雷達低低嘆了口氣,雙手十指齊齊勾動,施展從俞赫老道那里學來的御劍之法,同時御使著十根符筆在血泉浸泡過的符紙上畫下道道線條紋路,一批做完后馬不停蹄便又開始了下一批的制作。
作業的間隙,他抬頭看了眼飛得正歡的陋狗,嘴角微微一撇,微不可查吐出一個切字。
這還是那個整天在他面前吹噓自己多么忠誠可靠、成熟謹慎、煌煌大氣的狗叔嗎?
怎么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多大的歲數了還在玩這些小孩子的游戲,要知道就算是他,也早已經將這種帶兵打仗的過家家丟到了腦后。
至少已經有大半個月時間沒有去正經玩過一次了。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狗叔喜歡幼稚,那就由它去吧。
就像是父親大人說過的那幾句話一樣。
人各有志,內志外志混合志。
人人有愛,想愛說愛和作/愛。
人會養狗,走狗日狗和舔狗……
所以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靈和靈更是千差萬別,大家都需要有屬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他也不能隨意去干擾狗叔的生活,逼迫它放棄自己那幼稚可憐的愛好不是?
又畫完了十張符紙后,雷達微微活動了下感覺有些僵硬的身體,轉頭又“看”了下院子里除了狗叔之外,還有幾個飄浮在兩三丈高的空中,一點點在那里僵硬移動身體的傻逼。
項洌悄悄抬著頭,看著那幾個騎跨長劍,擺出別扭姿勢在院子里飛行的女人,不由自主暗暗撇了撇嘴,一聲傻逼脫口而出。
雖然曾經被父親大人多次教育過說臟話不對,雖然紫苑霓北幾個應該都算是美女,但就看她們這樣子騎在劍桿子上的愚蠢模樣,不說上一聲傻逼啊,簡直要對不起他項雷達被狗叔親自培養出來的嘴巴。
又“看”了幾眼后,他緩緩搖了搖頭,很是無語地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看上去倒是好模好樣好生養的,結果竟然一個個兒都是連騎劍術都掌握不好的傻逼……”
“唉,不是我非要打擊她們,但確實是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