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問題,連同兩日來的詭異“夢境”?讓顧判想到腦袋都有些發脹,也沒能梳理出來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解釋。
本著一貫的想不通就暫且不去想?先解決其他能解決問題的做題家思路,他很快便從令人煩躁的推理工作中解脫出來?轉而將注意力轉到了其他的方面。
比如說?先查看一下擊殺狐夫人和那些護衛后?有沒有給他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
或者是先做一些令人高興的事情,再數一遍用斧頭斬殺狐夫人后,自己到底得到了多少雙值加成,就像是飽受失眠痛苦的人數羊一樣,也是緩解情緒的一種方法。
雙值加成!?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猛然照亮他的腦海。
也讓他瞬間再次陷入到回憶復盤與苦思冥想之中。
十數個呼吸后。
顧判摩挲著溫潤如玉的斧柄,若有所思從那具金黃毛發的狐貍尸體上移開目光,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斬殺狐夫人后獲得雙值加成后,經驗值竟然再一次增加了。
雖然數量很少,但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它確實是增加了。
也許生命值也已經增加了,只因為他如今的生命值總量已經相當巨大,所以不能具體量化為數值的情況下,加成一丁半點兒的生命值很難讓他生出清晰的感覺。
但經驗值卻不同,這玩意是有量的。
所以才能讓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不妥。
就像是一個人從一百斤長到了一百零一斤,不借助電子秤等工具的話便很難有所察覺;可如果是他兜里的錢從一百變成了一百零一塊,而且是在剛剛看過一次錢包之后,又莫名其妙多了一枚硬幣,則肯定會第一時間產生疑惑。
顧判如今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那么后面詭異多出來的經驗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確定自己再也沒有動用過斧頭,更沒有斬殺過任何一頭異類生靈,那這點兒微不足道的經驗值到底是怎么來的?
一個又一個的想法被提出,然后又被他自己推翻。
當只剩下最后一個選項時,縱然那個可能性看上去是相當的不靠譜,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暫且將它當成是唯一的可能,并在此基礎上去推演猜測后續的發展。
這個可能性就是,得自于玉兔的月之光輝幫他抵擋住了神秘攻擊,甚至還反擊了回去。
然后某個隱于暗處的異類生靈被擊成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重傷垂死,還好巧不巧的正好處在斧頭的近前,相當悲催的被被動獻祭殺死……
而這一切,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
其實隨著天地變化的持續,異類生靈的整體攻防實力一直都在上升,而到了他現在的層次,斬殺一般異類生靈后的生命值加成已經極小,生命值總量的提升也早已經慢了下來,因此也就導致雙刃戰斧的獻祭技能是越來越沒有什么效果。
除非是遇到已經完全破防,而且生命垂危得異類生靈,否則根本就不會造成有效的殺傷。
不過顧判對此并不在意,也從來不指望能用獻祭擊敗敵人,但是面對著此時此刻令人疑惑的情況,他也只好信了這柄斧頭的邪,同時將鍋丟到了月之光輝的頭上。
畢竟當時只有這道月華之力出現了不正常的異動,不找它,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