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正常。
因為他此時的認為太陰元君就是個女人,并不是由于受到了上一個時空神話故事的影響才會有此想法,而是如同親眼見過她本人之后,才油然而生出來的這一念頭……
所以說這相當的不正常。
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并沒有去過月華界域,更沒有到過那片月華神域,進入過月宮之內,所以說根本就不可能見過太陰元君的本體。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可以確定乾元也沒有說起過有關太陰元君本人的任何事情,其中就包括牠的性別和長相。
那么問題就來了。
既然他從未見過也未聽過,為什么會生出如此古怪詭異的想法?
身為一個前實驗室科研人員,雖說可以大膽假設,但最終都必須小心求證,一切沒有數據和證據支撐的結論都不能被稱之為定論,那么在這樣一個深入到骨子里的思維模式下,他篤定太陰元君就是個女人就是極其不合理的,甚至可以說是極其詭異的。
大概率有什么地方出現了問題。
而且是不為他自己所知,但卻已經發生的問題。
天上兩輪圓月當空而照,一者皎潔銀白,一者漆黑如墨,倒是像極了兩顆顏色不同的眼睛,居高臨下,俯瞰眾生。
兩只顏色不同的眼睛?
顧判思維發散,想到此處卻是忽然怔住,揉捏著愈發脹痛的眉心久久沉默不語。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想的有些頭大,干脆就在靠近官道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身上披風隨著心情的變化一會兒燃起,一會兒又熄滅,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
“墨炎。”
“奴婢在。”
“去給我打點兒野味回來,燒了吃酒。”
顧判隨口吩咐一句,過了片刻后一抬頭,卻發現那個黑衣黑裙的蠢貨竟然還傻呵呵地站著不動,仿佛根本就沒聽到他剛才在說些什么。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有腦子?我剛才說讓你打幾只野味過來,燒了下酒吃,你到底聽了個什么東西?”
被取名為墨炎的火靈界域主宰小心翼翼說道,“回老爺的話,奴婢還不知道,那名為野味的獵物,究竟長的是個什么模樣,如此就算是去捕捉,也是無從下手。”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現這位顧老爺似乎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對許多事情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基本上不會頤指氣使,更不會無端貶低羞辱別人,侍奉起來并沒有她最開始想象的那般會飽受折磨。
當然,她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就是他的真實寫照,這位漫不經心殺戮的樣子早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每當想起都會讓她不寒而栗……
她清楚知道,這位溫和良善的前提是別人沒有觸及到他真正的底線,一旦有人越線,那么面臨的就會是他不打招呼的雷霆一擊,或者是隱忍許久后的陰謀算計,其結果注定會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終。
因此一段時間下來,墨炎對現在的生活說不上十分滿意,但也沒有過不下去的感覺,畢竟這里已經不是她可以隨意縱橫的火靈界域,而是充滿著冰冷危險的外域天地,那么跟在另一個強勢的首領身后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能活下命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