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蜂后對她后宮寵妃的賞賜,沒想到最后卻便宜到了一個外人的身上。
“老爺,最新一次功法推演實驗的情況已經收集完畢。”門外響起白骨道人恭敬的聲音。
“這么快就弄好了嗎,拿進來讓我看看。”顧判收攏思緒,抬頭看了眼半弓著身體進來的白骨道人。
白骨道人慢慢走到顧判身前,掌心托著一疊厚厚的寫滿字的紙張。
顧判瞇起眼睛,遮擋住雙眸深處那一閃即逝的幽幽白炎,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咔嚓!
他毫無征兆閃電般出手,死死捏住了白骨道人的脖子。
入手處滑膩冰涼,又有些僵硬,絕對不似人身。
唰!
顧判微微皺眉,手上猛地一緊,竟然一把握了個空,只抓住一張冰冷滑膩的外皮。
一道纖細的影子急速后退,剎那間便已經來到門口。
轟!
熾烈火焰猛然爆發,將整間農舍頃刻間化為灰燼。
那道柔軟纖細的身影在黑炎下翻滾哀號,最后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差一步,那道身影就能破門而出。
但就是這一步,仿佛就成了生與死難以逾越的界限。
“竟然沒有被三昧真火直接化為灰燼,有點兒意思。”
顧判緩緩從唯一完好的木床上起身,來到擁有暗金色皮膚的纖細男子身旁,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哦?看這塊外殼的模樣,好像是一只金蟬?”
“倒是沒有白瞎了金蟬脫殼這個古語。”
顧判臉上笑容更盛,將手上拎著的蟬蛻稍稍抬高了一些,目光重點落在它的腹下,似乎在尋找著某些難以言明的部位。
絲絲縷縷的三昧真火自虛空中開始燃燒,將躺在地上的纖細男子完全籠罩在內。
他依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但卻并未在熾白火焰的灼燒下化作灰燼。
“別裝了,沒有任何用處,更何況我下手很有分寸,也知道你沒有死。”
“來說說吧,你和那位蜂后陛下又是怎樣的一種關系,除了蛻皮脫殼之外,你又有什么樣的本事。”
“看來你這只蟲子是真的對自己很有信心…………”
話音未落,忽然間便是一道寒光劃破虛空。
將那只金蟬從頭到腳整整齊齊劈成了兩片。
緩緩還刀歸鞘,顧判面上閃過些許驚訝的表情,看著又一張半透明的淡金色皮囊緩緩飄落,卻已經不見了那個纖細男子橫躺于地的身影。
只剩下若無的尖銳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在一片灰燼的環境下顯得異常詭異。
但很快的,就連笑聲都消失不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有點兒不見不聞那個意思了,而且是和月影生靈路線不同的不見不聞。”
他并沒有繼續出手,而是拍了拍胸口,隔著衣服捏住了剛剛睡醒的血書陋狗。
“剛剛忽然來了一些靈感,我需要時間去思考推演。”
“所以說這只金蟬子就交給你了,你叫上珞水和墨焰一起,正好和它去玩一玩捉迷藏這個游戲。”
“狗子好好弄,據說吃了金蟬子的肉,可以長生不老的。”
撲棱!
半死不活的陋狗頓時就來了精神,“哪兒呢,那傻逼在哪兒呢?”
“抽筋剝皮放血,清蒸紅燒爆炒,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