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仿佛在眼前展開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顧判深吸口氣,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地上的光亮全部都是由那些星盤發出,就像是鑲嵌在地面,照向天空一盞盞射燈。
他此時就站在這片地面射燈的中間。
前后左右,東南西北……
不管是看向哪個方向,都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燈海。
“倒是非同一般的大手筆,大法陣。”
“不說別的,光是從耗電量上面都足以讓得州人民淚流滿面。”
顧判隨意在燈帶之間行走穿梭著,再次發出一聲感慨,“怨不得我鉆研了這么久的陣道還會深陷其中。”
“絕對不是我學藝不精……”
“而是因為這陣法太繁雜,耗費的能量太多,沒有十年以上的挖坑布雷經驗,絕對無法完成如此規模的工作。”
一番自我安慰與辯解后,他干脆利索地重重一腳落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只星盤踩到了冰雪深處。
然后,他認準一個方向,開始大步奔行起來。
每一次落腳都會不偏不倚踩中一只星盤,將它嘭地一聲撞入冰冷堅硬的冰面下方。
盞茶時間后,顧判停下腳步,再次看看四面八方依然無邊無際的燈海,身體一晃又朝著高空飛去。
直到一頭撞上一層富有彈性的穹頂,才不得不捂住額頭停了下來。
穹頂異常堅固,在彈出利爪試探幾次后,他便暫時熄了從上方離開的念頭。
降落地面后,他思忖片刻,快步走向了距離最近的那塊圓盤。
“既然踩不出結果,那么為什么不用逆向思維,把這根東西拔出來研究一下呢?”
“說不定就能發現破綻,從而直接破陣離開。”
顧判微笑起來,莫名對自己又有了些許的信心。
稍稍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面星盤還挺難往外拔。
從表面看是一只星盤,但往外用力拔了一下才發現,這玩意下面還連著一根長長的桿子,豎直插進了堅硬的冰雪深處,就像是一枚針腳相當長的圖釘,死死按在了極北冰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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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釘得再牢固的圖釘,在顧圣使蠻力使上來的情況下,也經不住猛地向外一拔。
圓盤被他越起越高,下面的長桿仿佛長度無窮無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連根拔出。
而且越向外拔,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就像是有人在下面和他角力一般。
顧判不管不顧,繼續發力。
不知不覺中,他的雙臂開始膨脹,細密的鱗片覆蓋上去,瞬間爆發出更加恐怖的力量。
咔嚓!
許久后,他終于感到手上一輕,銀色長桿被完全從地下拔了出來。
顧判抬頭看去,已經完全看不到頂端圓盤的存在。
大致估算一下,這顆古怪的星盤圖釘差不多足有數十丈長短,也就是說,那塊圓盤現在應該在一百米以上的高空。
顧判來不及感慨長桿的材質,為什么能在百米的長度還保持筆直,他的鼻子忽然抽動幾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又隱隱有些腥甜的味道。
他猛地低頭,果不其然在銀色長桿尖銳的底端發現了一小片亮晶晶的濕痕。
看上去就像是涂抹在圖釘尖端的冰水。
但仔細觀察一下,或者說仔細品嘗一下才能發現,這似乎就是凝固的純水一樣的透明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