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對于我這樣溫和良善的人,能夠各取所需的交易,總好過一言不發的打生打死……”
他一邊說著,忽然閃電般出手,將一道剛要成型的時空斷層直接斬滅,平息了片刻后才接著說道,“你需要我幫你做些什么?離開的秘密究竟又是什么?”
“既然你已經尋到了吾的藏身之處,那么吾希望你能在此守護一段時間,讓吾能夠接納荒獸傳承,孕育荒獸真體,如此,吾就會將最有可能離開此地的那些秘密告知于你。”
聽完之后,他默默思索片刻,既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忽然間問道,“你走嗎?”
“若是能走,吾自然要走。”
“以前有過成功離開的先例嗎?”
“吾進入此處絕望之地后,繼承了諸多荒獸殘留下來的意志,知曉有兩個墜入此地的生靈,最終成功脫離,回到了墳墓之外。”
“那兩個生靈,究竟都是誰?”
“吾也并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只知道其中一個一體兩面,另外一個白衣仗劍。”
白衣仗劍,應該就是業羅初圣無誤。
但一體兩面的那位,他是真的想不出到底是誰。
難道是創立了元始神主一道的宇宙之主?
不過能夠得知至少有兩人在墜入此間后又抽身離開,雖然從比例上來講小到簡直不能再小的程度,但總算是有了可以參照的成功對象,有了一線可以期盼的希望。
心中轉過數個念頭,他便又開口問道,“何為死亡垂釣?”
“吾繼承的意志殘念中,死亡垂釣只針對和吾存在方式相似的虛靈出現,或許被垂釣而走的它們是墜入了更加絕望的深淵,也有可能就此隕滅死亡,還有可能是離開了這里,去到了未知的地方,因為沒有被垂釣消失的虛靈重新返回,所以吾也不知道它們雖面對的,到底是哪一種結局。”
他微微皺眉,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當即跳轉到了下一個問題,“需要我在這里守護多長時間?”
“吾也不能確定,或許一兩年,或許五六年,也有可能要十數年甚至更多,還有可能吾會悄無聲息泯滅了意識,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存在痕跡。”
他很快做出決定,“九為數之極,所以我最多可以等你九年時間。”
“然。”
“不過,你這么一句話就讓我在這里枯坐許久,無論怎么看都不能算是公平公正的交易,所以我要你至少先展現出自己的誠意。”
巨大心臟經過了數次律動后,它的聲音再次響起,“吾剛剛已經跟你說過,在最后的絕望之中,便有可能隱藏著唯一的希望,這是荒獸意志留給吾的指引,或許也是一體兩面和白衣仗劍的兩個生靈最終得以離開的唯一辦法。”
“最后一個問題,什么是最后的絕望?”
“剛剛你揮舞斧頭斬滅的那道裂隙,便是最后大恐怖大絕望所散逸出來的一絲力量……”
“它們殘存的意志告訴吾,每一段歲月的結尾,便會出現恐怖絕望的大破滅,到了那個時候,一切超出某個力量界限的生靈,都會被盡皆清除,這便是最后的絕望。”
“一段歲月,是多久?”
“吾也不知道,或長或短,并無規律,混亂混沌,沒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