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裙的女子只吃完了那一盤黃瓜,喝了一杯白水,便悄然起身離開,臨行前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正好路過顧判所在的位置。
他抬起頭來,和她目光相對。
她只是淡淡一笑,留下一個纖細窈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外面的人群之中。
“老爺,后面那兩個小丫頭一直在議論老爺。”
陋狗從毛血旺中露出一個邊角,在桌面上刷出來一行鮮紅的小字。
“兩個沒見識的普通人而已,不用管她們。”
四十分鐘后。
顧判面不紅氣不喘站起身,將最后一口蛋糕咀嚼咽下,戀戀不舍看了眼不遠處排列整齊的食物,伸手從那盆毛血旺中將陋狗拎出來放好,便直接朝著出口走去。
要不是不想顯得太過份,他也許可以在這里一直吃到地老天荒。
最不濟也能把所有擺出來的食物吃光吃盡。
在看到“大胃王”起身離開后,其中一個偷偷觀察他的女孩飯也不吃了,直接拎起購物袋,拉上同伴一起就走,緊緊跟在了后面。
一邊走,兩人一邊小聲說著話。
“他吃了多少?”
“我們來之前不知道,來之后光我看到的,應該足夠咱倆吃一周了吧。”
“沃特!?一周怎么可能吃完,最起碼能吃一旬好不?”
“差不多就別較真了,反正那些東西,我看一眼就飽了。”
“他喝了多少白酒?”
“半桶有了,可能是一桶。”
“哎……看他瘦瘦的樣子,竟然這么能吃,難道他就不覺得撐得慌嗎?”
“不知道,但是,很嚴肅的講,我總感覺那人還沒有吃飽。”
“呃……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是沒敢說出來。”
顧判對后面兩女自以為隱秘的議論聲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并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大家都是憑本事吃的飯,像他這樣本事大的,被人嫉妒很正常,沒什么可以驕傲的。
人來人往的購物中心內,就在他身后數十米外,一個黑衣黑裙的年輕女子將目光從旁邊的透明櫥窗中移開,沿著他所走過的道路緩步而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像是一朵美麗卻又不失妖冶的黑色玫瑰,在人群之中悄然綻放。
而在黑裙女子前面一段距離,那兩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也跟在他的后面。
她們就不像是黑衣女子那般近乎完美地融入到了人群之中,不會讓人察覺到是在跟蹤他人,而是嘰嘰喳喳一路說個不停,生怕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一樣。
不久后,他轉身進了一間休閑服裝品牌店,開始給自己挑選衣服。
兩個女孩也悄悄走了進來,作出一副假裝挑選衣服的模樣,實則是在偷眼觀察顧判。
他對此毫不在意,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掛在墻上的電視吸引了過去。
電視中播放的是本市發生的兩樁市民死亡事件。
其中遇害者死亡的蹊蹺與離奇,讓他頓時生出了些許的興趣。
服裝店外,黑衣黑裙的女子拐進了一家冷飲店,只是要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小口喝著,另一只手則置于桌下,悄然發出去一條短信。
“白綬,你確定殺死了那個家伙?”
“七夜,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我當然確定已經殺死了那個本不該死,卻不得不死的倒霉小家伙。”
“但是,我今天又看到他了,還在正大光明地逛街吃飯。”
“你說什么,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