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苘捂住腦袋,過了許久才從那種遍體生寒的恐怖詭異感覺中緩過神來。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本子到底是誰的?
為什么連里面的頁面都是純粹的黑色?
還有,鮮血一樣小字寫著的魯塹又是誰?
溺亡于家中又是什么意思?
她感到了恐懼,但為了給自己一個心安,還是將那個筆記本又拿了起來,咬牙將第一頁翻開。
映入眼簾的卻是潔白的頁面,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難道是眼花了?
今天逃了鄭丫頭爸爸的課,逛街玩耍的太累,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她又往后翻了好幾頁,都是一模一樣的潔白頁面,根本不是漆黑如墨的紙張,也沒有一行行如血的字跡,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或許,真的是眼花了。
蘇苘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終于是放棄了這令人頭痛的回憶與思考,將床上的東西收拾干凈,順手將那個黑色筆記本放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面,拿起睡衣便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她擦著頭發回到臥室,延續著從小學時期就養成的習慣,準備寫今天的日記。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鬼使神差的一種感覺,她拿起了書桌上的黑色筆記本,打開第一頁,在上面寫了起來。
“今天,竄拖著鄭小浣逃課去了市中心購物廣場,玩了整整一個下午,鄭小浣真是弱不禁風,午飯時她只吃了一只麻辣小龍蝦,就喊著要被燒死了……”
她露出一絲微笑,剛想著重描寫一下那個大胃王,眼前卻又是一陣陣發黑,腦袋毫無征兆劇烈脹痛,只來得及將筆和本子塞到枕頭下面,就直接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久后,蘇苘的父母回到家中,滿是無奈加寵溺的笑容,幫她關掉了臥室還打開著的吊燈,整個房間頓時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在誰都沒有看到的地方,卻有一道黑色的流光隱隱閃過,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同一時間。
名為七夜的黑衣女子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拭去眼角悄然溢出的兩行鮮血,極度疲憊虛弱地嘆了口氣道,“白綬個蠢貨,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承認,我倒是要看一看,這次那個叫做寒陽的家伙是能夠活過今夜,還是會在今夜直接觸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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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下的蒼遠市治安似乎還不錯,顧判在遠離明亮商圈的地方轉了好大一圈,都沒有遇到哪怕一個上來找事兒的不良青年,更不要說什么盜竊搶劫的家伙。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鉆進不知道第幾個小巷子的時候,他終于被兩個家伙用折疊刀頂在了電線桿旁。
看著滿臉兇相的兩人,他一點點露出了開心喜悅的笑容。
咔嚓!
不用等待手持刀片的人說完一句話,他便一手一個,卡住脖子將他們舉了起來,向前走出幾步,牢牢釘在斑駁的磚墻上。
“你剛才說什么?要我把什么都掏出來?我在想事情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重復一遍。”
他瞇起眼睛,身體微微前傾,抵近左邊的矮個男子。
“放……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矮個男子臉漲得通紅,身體不停哆嗦著,但嘴上卻毫不認慫。
“噢?你老大是誰啊?”顧判手上稍稍放松,滿面笑容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鉆入鼻孔。
他微微皺眉,松手任由兩人順著墻壁滑落,癱坐在地面的一灘水漬上。
“你死定了,我是跟著黑虎大哥混的,蒼遠黑虎,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