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線路老化,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蒼遠科技學院家屬院一棟樓房在昨夜突然起火,共造成一人死亡,數人受傷。
死去的那個還是一位正是如花似玉年齡的女大學生,父母都是科技學院的講師,一下子備受打擊昏迷過去,全部都送去了醫院,也不知道醒來沒有。
聽完了幾個老人的唏噓感嘆,他沉默思索片刻,轉身進了旁邊的一間手機專營店。
從陋狗牌錢包內取出一疊鈔票,買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然后又順帶在老板的幫助下辦了一張黑電話卡,直接充進去一千塊錢花費,出門就給寒陽的宿舍打去了一個電話。
他只記得這么一個電話,還是因為剛剛降臨后在宿舍內探索時看到了墻上掛著的座機,才記下的一串本機號碼。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直到馬上就要自行掛斷時,才從聽筒內傳來一個聽上去有些萎靡虛弱的男子聲音。
他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段恂,昨天學校發生火災了?”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有些顫抖地道,“是,是寒陽嗎?”
“不要說些無用的廢話,我問你昨天晚上學校是不是發生火災了。”
他毫不客氣打斷了段恂。
“是,確實發生火災了,不過不是在教學區,而是教職工家屬院那邊。”
“我們學校的校花之一,鄭小浣被燒死了,還沒送到醫院人就不行了……”
電話那頭,段恂說著便小聲啜泣了起來,抽抽噎噎連話都沒辦法完整地說下去。
蒼遠科技學院的校花鄭小浣,或許真正的寒陽對她情根深種,但他卻是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那么,她的死亡,和“死神來了”究竟有沒有關系?
寒陽的死,和鄭小浣的死,其中有沒有聯系,尤其是在在死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有沒有過什么交集?
顧判掛斷電話,就站在路邊陷入思索。
片刻后,他又撥通了宿舍的固定電話。
沒有任何掩飾的,直接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和鄭小浣的上一次近距離接觸,是在什么時候?”
“你能和她有什么近距離接觸,她和我們又不是一個年級的,你倒是知道她,她卻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別廢話,我的耐心有限。”
段恂似乎想要發怒,但很快便軟了語氣,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如果硬要說有過接觸,應該是上上周,我們全班一起組織到蒼遠山景區郊游吧,他們班好像也去了,不過兩個班也不是一輛車,又不是同一時間出發的,從頭到尾都沒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