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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仙子”已經離開廬沂城將近一個月時間。
而在此期間,郡府之內好像又發生了幾起惡性傷人事件。
從符家少爺和武院院長厲洐口中可以得知,其中影響最大的便是神象施家的家主之死。
那是郡城內實力層次可以排到前十的人物,已經臻至武魂化神境界的大高手,卻被擊殺于自家花園之中,疑似千面魔君在諸多武者的圍剿下再次出手,囂張霸道做出的反擊。
自此之后,雖然廬沂城地處偏僻,距離郡府還有著很遠的距離,但整個符家也已經緊張起來,明里暗里的警戒防御力量增加了一倍不止,符家所有核心成員都開始深居簡出,生怕自家碰到如此可怕的遭遇。
顧判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再見到符家少爺,就連武院院長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有他自己呆在所居的院子里面無所事事,連個打探消息的人都見不到。
這日午后。
吃完豐盛的午餐后,他還是按照慣例來到樹蔭下,習慣性地按照厲洐所教授的技巧鍛煉身體,滋養精神。
忽然間,院子的門被人推開了。
他收了拳勢,緩緩轉身,便看到年漁拎著一個綁的很緊的包裹,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沒有武院院長的允許,年漁怎么會直接來到這里?
他心中動念,雙眸最深處悄然閃過一縷七色光芒。
不,不對……
這并不是年漁。
或者換一種更加準確的說法,這是年漁的身體,但控制這具身體的,已經不是年漁。
難道是神主大殿看他辦事太墨跡,所以又派了其他輪回戰士降臨此方天地了嗎?
還是不對。
他沒有從對方身上感知到任何神主之力存在的痕跡。
所以說,這家伙到底是誰?
正在動念之間,“年漁”已經來到了近前,毫不客氣地在樹蔭下唯一的木椅上坐下,上上下下打量著身前的“方鑒”,片刻后竟然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了然的表情。
“小年子,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雖然知道對面并不是年漁,雖然知道年漁很大概率已經死了,但該做的面子工作還是要做一下,所以他在沉默了片刻后,面上露出溫和良善的笑容。
“年漁已經死了,那個叫厲洐的家伙也死了,整個武院就已經只剩下了你一個活人。”
坐在木椅上的“年漁”閉上眼睛,似是有些疲憊地呼出一口濁氣,毫不在意地接著說道,“怪不得沈清影會對你如此上心,原來你竟然是極為罕見的離魂之體。”
“哦?”
顧判同樣在木椅對面的石墩上坐了下來,面上笑容一點點消失不見,就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他屈指輕輕敲打著石墩光滑的表面,一字一字開口問道,“千面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