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著刀鋒般尖利的斧刃,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真正讓我感興趣的還是居于血河源頭的冥淵教祖,對于這位存在,你又了解知道多少信息?”
冥河面色一滯,沉默許久后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道,“回先生的話,對于掌控整個血河意志的冥淵教祖,奴婢知之甚少,甚至都沒有真正近距離見過牠一面。”
“那不是你爹嗎?”
“回先生的話,奴婢雖是天妃烏摩的女兒,亦是冥淵血河的羅剎公主,但奴婢的父親,卻并不是冥淵教祖,而是另有其人,就連奴婢的其他姐妹,同樣不是冥淵教祖的女兒,甚至也不是同一個父親。”
他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原來如此,本以為那位名叫迷異的修羅殺將就已經是最大的牛頭人,沒想到在其之上,還有一尊更大的牛頭人存在。”
冥河等待著他感慨完畢,才再次叩首道,“奴婢說了這么多,只求先生收留。”
“你差一點就能說服我了,真的只差一點兒,可惜了。”
咔嚓!
雙刃戰斧閃電般落下。
面臨著最真切死亡的威脅,冥河卻沒有任何反抗或閃避的打算。
她僅僅是抬起頭,閉上眼睛。
等待著最后那一刻的來臨。
咔!
斧頭在最后一刻陡然轉向,擦著她的頭皮劃過,斬落三千青絲。
鮮血從頭頂汩汩流淌下來,將冥河精致美麗的面孔染成厲鬼般的模樣。
她閉著眼睛,卻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先生,終于答應收留奴婢了嗎?”
“不,我剛剛說了,還差一點。”
冥河一咬牙,從衣服內取出一枚外圓內方,看上去像是銅錢的儲物法器,雙手舉過頭頂,“這是妾身這么多年以來一點點搜集到的所有資源,還請先生笑納。”
顧判并沒有去接那枚銅錢狀的儲物法器,而是伸手捏住了冥河小巧精致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著。
“你就不怕我拿了東西卻翻臉不認人,直接把你殺掉?”
“既然奴婢已經踏出了背叛的那一步,若是先生仍然不愿收留,奴婢最后在天妃烏摩怒火下生還的希望并不大,所以,無論是怎樣的結局,只要不是最后落入到天妃烏摩的手中,與我而言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