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判沒有去管周圍所有人的驚訝表情,一步步慢慢來到癱倒在地的白衣男子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你剛才對著我擺出的蘭花指動作很標準,但說實話除了讓我打了個冷戰之外,完全感覺不到有什么作用。”
“那么,你剛才嗓門調得那么高,難道就是過來搞笑的嗎?”
被顧判拎著的男子恢復了幾分神智,感覺到自己被人倒提起來,不停劇烈地掙扎著。
顧判低頭俯瞰著對方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實在是太弱了,本來我還非常期待,準備在你身上試驗一下我所掌握的神秘領域,結果你連我的戰前準備活動都沒有扛下來,真是弱到不講道理,讓我失望到了極點。”
滿頭泥土的年輕男子身體一僵,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隨后噗的一口鮮血噴出。
“你不要得意,我只是差了一點點,只要讓我真正施展出魔術,你絕對必死無疑!”
“哦?看來你們是真的把自己關在山上坐牢太久了,思維僵化到了愚蠢的程度。”
顧判頗有些驚訝地眨眨眼睛,隨后不由自主笑出了聲,“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哪里有這么多的理由可講,莫非當你與人生死相搏的時候,別人還要等著你洗澡化妝換完衣服再掐死你?”
說完后他的五指開始慢慢發力,捏住了他的喉嚨。
“下輩子記住不要那么多話,獅子搏兔亦盡全力,有叨叨那點兒功夫足夠你把蘭花指真正點出來了。”
年輕男子的臉色漲得通紅,無力地掙扎著,氣若游絲道:“我會在地獄等著你,我父親會為我報仇的………”
“恩?”
顧判眨眨眼睛,稍稍收了些力量,很有興趣地問道:“你的父親是誰?”
弗萊迪家族的魔術師大口喘息著,充分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片刻后,他努力昂起頭,死死盯著顧判道:“我父親是弗萊迪·鄧肯!”
“弗萊迪·鄧肯……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而且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看你弱小愚蠢又傲慢的樣子,就能輕易推斷出來,弗萊迪·鄧肯先生也絕對正常不到哪里去,最大的可能也是個豬一樣的傻逼。”
年輕人面色慘白,卻還是不服輸道,“我只是沒能施展出來自己的魔術。”
顧判沉默片刻,忽然露出一絲微笑道,“你所說的魔術,是第十法毀滅一指?”
“本來想就這樣捏死你,不過,我現在有點兒改變主意了。”
“畢竟像你這樣活生生的實驗素材并不好找,直接殺掉的話倒是有些浪費了。”
就像是拖死狗一樣,顧判拖著他一路穿過操場,回到自己閉關修行的小黑屋前,打開房門一把便將他丟了進去。
嘭的一聲,年輕人的額頭重重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頓時烏青一片。
顧判走了進來,將房門關好,以嚴肅認真的語氣道:“我給你一次施展魔術的機會,能不能真正把握住,就要看你的反應了。”
話音剛落,年輕人忽然感覺自己能動了,剛剛被那些不可見絲線禁錮住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自由。
唰的一下,他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竟然敢給我出手的機會,我現在就會讓你知道,誰才是那個愚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