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旁不遠處的碎石堆后又走出來一個中年女魔術師。
和最開始的男子同時抬頭,呆呆看著沖天而起,朝著第十法弗萊迪家族沖去的那道身影,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一聲悶雷般的轟然巨響在山頂建筑上方炸開,恐怖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一切時,男魔術師才抹了把額頭上的一層汗水,以顫抖的聲音哆哆嗦嗦說道,“剛才,我是在和那個家伙說話嗎?”
女魔術師木然點了點頭,“是的,你不僅和他說話了,而且是以命令的語氣在趕他離開。”
“那么,你還記不記得,他最后兩句話說的是什么?”
“那是幾個令人感覺從未聽到過的陌生語句,我懷疑是某種詭異的咒語。”
女魔術師思索著,以古怪的音調慢慢說道,“白帝圣劍、御劍跟著我,吃我一劍,華夏第一劍……應該就是這兩句咒語。”
“我怎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男子又抹了把汗,“你覺得,那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敢的?”
“雖然弗萊迪家族自我封閉近千年時間,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直接殺上他們的駐地,就算是最瘋狂的魔術師也是如此,因為大家都知道,第十魔法使就沉睡在那里,沒有誰會想著激起一位魔法使的怒火。”
女魔術師面無表情道,“但是,他就這么毫不掩飾地殺上去了。”
“我知道他殺上去了……”
男人很有些煩躁地在原地來回轉著圈子,十幾秒后又猛地停下腳步,死死盯著女人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所以說,他為什么就敢直接殺進弗萊迪家族的駐地!?”
“你的意思是?”
“我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他狠狠搓弄著自己的面頰,好讓思路變得更加清晰一些,“要么就是這個家伙不想活了,不,不對,就算他真的是不想活了要自殺,也絕對不可能去找第十魔法使幫他了結性命!”
“因為以第十魔法使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他去死,而是會將他禁錮在不生不死的極度痛苦之中哀嚎,那可是連求死都死不掉的無盡煉獄,就算是再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的瘋子,也不會去做這樣完全沒有腦子的蠢事。”
女魔術師插了一句道,“從剛才你出來驅趕時候他的表現看,這人還是很正常的,不像是你假設中一心尋死的瘋子。”
“這就是我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所在!”
男魔術師驀地壓低了聲音,“既然他不是瘋子,卻又敢直接挑戰,不,不對,看現在這種情況,幾乎是要平推拆毀了弗萊迪家族的駐地,又說明了什么!?”
女魔術師的表情也一下子凝重起來,其中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懷疑,“你的意思是,第十魔法使弗萊迪,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這不可能,他可是開創了第十法系的魔法使,甚至從數千年前還是魔術師時就已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魔法使怎么了,魔法使曾經也是人,是人就會死,只不過踏入到神秘之源的他們,和我們所站的高度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