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她才撫著胸口停下來,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恨恨道,“原來是個練拳的小子,無知自大的家伙,若不是理察老大和秦裳姐發過話,我剛才就真正動用力量,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被碾壓的快/感。”
休息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理察,我剛剛去試探了一下。”
“是米麗啊,怎么聽起來你的聲音有點兒不太對?是不是遇到了金環的人?”
米麗冷哼一聲,“不是金環,而是那個……”
她想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是那個叫許閑的家伙,我剛才接了他一拳,被震到了身體。”
理察有些驚訝,“是嗎?能讓你受挫,難道他真的是一個獨行的侵蝕者?”
“狗屁的侵蝕者,就是個練拳的武夫而已,力氣倒是不小……”米麗明顯還有些憤憤不平,“要不是你說過秦裳姐的意思,讓我不敢太過動用力量,他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呵……”電話另一端想笑卻又硬生生忍住,“那怎么辦,要不回頭我找幾個人揍他一頓,幫我們米麗出氣?”
“算了算了。”米麗發動汽車,駛入街道,“我還不至于那么沒品,非要找幫手去尋一個普通人的麻煩。”
“好,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顧判把院子內外各個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把放在客房的一疊鈔票放進口袋,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那個驚鴻一瞥的女人應該不是賊,而是和漣水湖遇到的兩人類似,他們都有三個共同的特點。
第一,他們都很會裝逼,一個個神神叨叨的,相當自以為是。
第二,只要靠近到一定距離以內,再引發還不知道是什么的特定條件,可以引起手指灰色鱗片發燙。
第三,這些人都有著各式各樣的詭異能力,但只要打破那層膜,他們都是弱雞,基本上連他隨意出手的一拳都接不下來。
第四,經過漣水湖畔的殺人事件,推測在干掉這些有著堅固保護膜的弱雞之后,就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神秘氣息補充,對于后續的變強修行有著極大的補益作用。
“畢竟這里是市區,剛才要不是怕一拳把她砸成肉醬,又余勢不減轟塌房子,會給老師和武館引來麻煩,那個藏頭露尾的女人根本跑不掉,絕對會成為我的拳下亡魂……”
“不過現在被人跑掉了,似乎也有很多后續的麻煩。”
回到客房,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壺水,拿出手機撥打騰鏈的電話。
他認為這個情況有必要和騰鏈說一下,因為從上次探員詢問就可以發現,騰鏈在本地的勢力不小,三教九流都有著相當深厚的關系,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手段絕對要比他更加豐富。
嘟……嘟……嘟……
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掛斷電話,轉身出了門。
下午見過秦老師之后,一定要找到騰鏈師兄好好聊聊,老城區的院子隱蔽性極強,按照騰鏈的說法,是師門秘密經營的藏身之所,現在被摸上門來,代表著這里已經不再隱蔽安全。
如果是普通住所倒無所謂,關鍵在于地下倉庫的藥材,以及特制的洗浴間練功房,這才是讓他最為割舍不下的東西。
下午三點,他在家里見到了班主任秦老師。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秦老師足足楞了將近十秒鐘才回過神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并不是詢問病情,而是說你怎么突然長高了這么多?
他倒了杯水放到桌上,答非所問道,“不知道,也許是突然間長得太快,導致身體出現了虛弱多病的問題。”
“我看你挺強壯的啊,具體有什么問題?”
“失眠健忘,暈眩頭痛,精神衰弱,腰酸腿軟……我專門去醫院看過,醫囑說要跟上營養,注意鍛煉,靜心調理,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太過耗費心力腦力。”
他一本正經說著謊話,“所以我才請假在家里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