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荒涼的骸骨荒原之上,他仔細觀察著掌心的白色彼岸花,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一直在左沖右突,難以真正平復下來。
他認為自己陷入到了這朵彼岸花編織的故事場景之中,直到剛才才算是以力破巧脫離而出。
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可能性,他現在仍然在故事之中,所謂的跳出來其實只是故事的某種展現形式而已。
就像是這朵彼岸花所代表的力量為了增加故事曲折性,而特意做出的特殊副本劇情。
還有黃泉弱水這幾個字,給了他極大的熟悉感,卻又無法深入回憶思考,當即就會引來那種直接作用于精神意志層面的磅礴力量,讓人陷入到間歇性失憶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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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陰冷的夜風從陽臺窗戶吹來,夾雜著一股濕氣,預報了很長時間的寒流終于已經到來。
“明明記得關好了窗戶的。”
他閉上眼睛,在衣柜旁恢復紊亂的感官與精神,然后來到陽臺,關上半開著的幾扇窗戶。
檢查一遍房間后,他簡單洗漱直接上床,異域空間的宮殿事件讓他精神消耗太過,需要好好休養才能恢復完好。
嗯!?
腦袋剛剛挨上枕頭,他便猛地坐了起來,手從被子里伸出,捏著一枚半透明的古舊白色花朵。
明明記得在脫離前把它埋在了標記地點
回到現實世界后身上也沒有帶著它。
怎么會直接出現在床上?
他頓時沒了睡意,披上外套起床,開始臨摹研究白色花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線條。
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才完成這一工作。
接下來,他打開衣柜,把那塊白色花朵往里一扔。
做完這一切后,山崩地裂般的困倦瞬間將所有意識全部淹沒,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向后一倒便昏睡過去,連口鼻間淌出道道鮮血都毫無知覺。
嗚嗚……
樓上拖動家具的聲音將他從黑暗中吵醒。
扭開床頭燈,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晚上九點整。
臉上干癢的難受,抬手一下抹掉不少干涸掉的血痂,其中一部分還連著濕漉漉的血絲。
他起床洗了個澡,下樓吃了幾碗麻辣排骨面,在燈火通明的步行街上漫無目走著,享受久違的平靜。
頭上微微冒汗,微涼的夜風拂過很舒服,就連炸裂般的頭痛也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叮鈴鈴……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趙崮,我剛吃完飯……”
他拿起電話,瞄了一眼來電號碼,按下接聽鍵。
“不去,我們高中生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哪兒有閑心和時間去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會?”
電話另一端的趙崮差點兒沒笑出聲來,“行了我的大兄弟,別玷污學習這么神圣的字眼好嗎……要是別人這么說我說不定就真信了,你這自從開學就連續長時間逃學曠課的人物,還真沒資格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