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宗主峰手令上好像寫的是姓岳,一百年前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開辟宗門的岳門主。
頓時,顓溪再看顧判的目光就不一樣了,暗道這位岳門主除了脾氣暴躁了一點外,其他的看起來也沒那么不堪嘛,基本上就是個心直口快的豪俠人物。
顧判也不明白顓溪在摩云宗中的輩分,便含含糊糊道:“顓溪師弟,既然遠道而來,那為兄應當為你接風洗塵,好好休息玩耍兩日再走。”
顓溪正處在入手大量寶貴靈符的喜悅中,當即連剛才差點兒被掐死也不顧了,當即沒口子應了下來。
“我現在就為師弟安排住處,師弟可先去洗浴一番,再來赴宴。”
顧判隨意招來一個侍女,讓她帶著顓溪安排住處,自己則重新回到了居住的小院。
瘋狂的音樂聲和油門剎車聲中,珞水和未蓮在里面正玩得歡暢,聽到顧判的聲音趕忙出來開門,又忙著端水倒茶。
顧判擺擺手,開門見山道:“你現在馬上去安排一桌席面,菜要弄得精致一些,尤其是酒水質量一定要好,另外珞水去把陋狗叫醒,從它那里取幾張靈符出來給我。”
未蓮心思急轉,沉吟道:“門主是準備宴請上宗的修士?”
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顧判的眸子閃爍著幽深的光芒。“我正好也要從他那里獲取更多的消息,想讓他吐口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撂出來,那就先喂飽他,反正不過是一些連狗都看不上眼的符箓而已,拿來送人倒也毫不心疼。”
半個時辰后,沐浴完畢一身清爽的顓溪來到宴客廳,剛一進門,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和如同琥珀凝脂的美酒讓他眼睛一亮,還沒落座便咕咚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顧判笑容滿面地拉著顓溪落座,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根本打不過,顓溪略一謙讓也就踏踏實實坐下了。
而待到這位“岳門主”從袖筒里掏出一疊靈符,悄無聲息塞到他手中時,顓溪一口美酒下肚,感覺整個人都醉了。
再看殷勤勸酒的顧判,他大度地一笑,算了,不就是被掐住脖子揍了一頓嗎,誰還沒個心情糟糕控制不住自己行為的時候?
再說這事兒原本也就是他不對,無故就朝著壁蒼山的修士動手,可不是先落了這位岳門主的臉面?
那么被打一頓也算是活該。
更何況不打不相識,不然他從哪里去找這么大方的鎮守使來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顓溪雖喜好吃酒,但明顯酒量不太好,已經有些醉了,連連拉著顧判稱兄道弟,還毫不掩飾地將摩挲著手中的血紋靈符,言外之意格外明顯。
之前他去其他鎮守使的地盤,哪里受到過這等待遇?
倒不是說那幾位鎮守使在招待顓溪上面不用心,只是他們還從來沒有一個能拿高品質靈符出來作為賄賂,如此一經比較,頓時高下立現。
不久后,顧判早已經把其他地方有多少鎮守使,各自的姓名特點從顓溪這里摸了個清清楚楚,也知道了此次摩云宗大舉派遣使者下山,為的就是將勢力范圍內的大小修行宗門整合一處,用來應對幻魔宗越來越強的威脅。
不過,他還想要知道更多。
“最近宗門內有沒有什么變化?”
酒酣耳熱之際,顧判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變化?”顓溪微微一愣。
此時酒意上涌,讓他的思維似乎都減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