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為母親尋找治療傷勢的秘寶,結果卻是將自己的性命也給搭了進去。
就在幾人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
“差不多了,再晚的話他們就要死了。”
“身為廣寒宮霜雪殿的小公主,月寒雨應該可以拿出來巨量的元晶石,倒是足夠買下他們這群人的性命了。”
顧判轉頭看了魔山一眼,緩步從藏身之處走出,在湖邊的沙灘上站定。
那頭月獸停下游向岸邊的動作,體表銀中帶金的鱗片熠熠生輝,一對亮銀色的豎瞳映照出剛剛來到自己對面的那道身影,眼神中流露出審視思索的神色,鼻孔也在不停翕動著,似乎嗅聞到了什么讓它感到無比疑惑的東西。
“我很好奇,你和辰是不是有什么親戚關系,不然就很難解釋你這具身體的來路。”
顧判抬頭仰望著巨大的龍頭,語氣溫和接著說道,“如果真的和辰殿下有關系,那么從嚴格意義上講,我們兩個應該也有著些許的血脈聯系,算得上是不知道幾桿子就能打著的遠親。”
“所以說,這里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世界,能讓人回憶起許許多多的往事。”
就在此時,癱倒在遠處的月寒雨死死盯著剛剛出現的顧判,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狠厲的神色,聚集起全身所有的力氣,掙扎著坐了起來。
她猛地一咬舌尖,噴出一道精血,淋在那破敗的白玉蓮花上面。
白玉蓮花陡然大放光芒。
那是和之前不同的,帶著奇異猩紅顏色的光芒。
隨后,白玉蓮花從月寒雨掌心飛出,再次漲大到丈許大小,朝著昏昏欲睡的月獸頭顱砸落,完全不顧正有人站在它的身前。
月寒雨的長發披散開來,死死盯著白玉蓮花法器,心中默默道:“只要這一下,我差不多就能將月獸和那神秘詭異的男人殺死,至少也是重傷,然后憑借著母親所授的秘法,我可以恢復五成以上的實力!”
“我才應該是笑到最后的人!”
白玉蓮花帶著猩紅色的光芒狠狠落下,無聲無息間,月獸的頭顱被猩紅色的光芒完全籠罩。
一股暴虐至極的威壓從湖畔爆發開來,將原本就已經幾近燈枯油竭的月寒雨直接壓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無聲無息間,包裹著月獸頭顱的猩紅光芒碎裂不見。
月獸眸子里全都是暴怒嗜血的神色,巨大的頭顱緩緩轉動著,冰冷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月寒雨面色如土,嬌軀在不住顫抖著。
她完全沒有料到,這頭看起來已經不設防的月獸竟然如此厲害,連融合了她的精血,爆發出碎裂一擊的白玉蓮臺都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不過是將它頭頂的傷口更擴大了一些而已。
魔山手腳并用,努力朝遠離湖邊的方向爬著,他現在只想著兩件事。
一是離開月獸恐怖的威壓范圍。
二是用最殘酷的方式取走月寒雨的性命。
這個愚蠢如豬、自大狂妄的女人,分明是想要將所有人都拖入黃泉。
但現在似乎什么都晚了,在月獸冰冷目光的注視下,魔山感覺體內好容易才積攢出來的一絲力量猶如被冰封住一般,任由拼盡全力也只能緩慢地向前爬出一個身體的距離。
這一點點距離,對于月獸來說,無非是多伸一點舌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