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百老匯大街的一家咖啡廳內。
艾拉·多伊奇曼向對面有些禿頂的五十歲左右中年人侃侃而談,這番話說完,他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上面有我下榻酒店的聯系方式,阿爾,如果你愿意把劇本交給我們,今晚給我打個電話。今天之后,我只能說遺憾。”
艾拉·多伊奇曼對面的中年人名叫阿爾弗雷德·烏里,是一位編劇,但主要是在百老匯創作舞臺劇。烏里兩年前創作的一部舞臺劇《為戴茜小姐開車》在百老匯獲得了一致好評,還拿到了去年的普利策戲劇獎。
把玩著手中的名片,阿爾弗雷德·烏里目光精明地看向已經起身的多伊奇曼,沒有一同起身,語氣里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試探,道:“艾拉,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你真的會放棄《為黛西小姐開車》嗎?我覺得,它很可能會成為又一部《鋼木蘭花》。”
艾拉·多伊奇曼只是笑了笑,道:“烏里,你是我今天約見的第三個編劇,我接下來還有七個人要見,你們可能都覺得自己手中的劇本是下一部《鋼木蘭花》,但很遺憾,《鋼木蘭花》只有一部。”
“好吧,艾拉,”阿爾弗雷德·烏里放松了語氣,道:“為什么不坐下來再聊聊呢?既然你們想要《為黛西小姐開車》,總要和我介紹一下你們打算怎么改編這部電影吧?而且,10萬美元的報價,對于一部獲得普利策戲劇獎的舞臺劇改編權,你不覺得太沒誠意了一些嗎?”
艾拉·多伊奇曼卻沒有坐下,解釋道:“阿爾,我剛剛說過了,10萬美元只是預付金,未來三年內,丹妮莉絲娛樂如果投拍這部電影,會再支付你20萬美元,你還會享有編劇署名權以及根據《基礎協議》應得的后期分成。三年之后,如果丹妮莉絲娛樂沒能投拍這部電影,你可以選擇贖回版權。”
阿爾弗雷德·烏里依舊沒有放棄打探更多消息,道:“這么說,你們短時間內并不打算投拍這部電影,這樣的話,我就需要慎重考慮一下了。”
艾拉·多伊奇曼沒有再多說,直接朝阿爾弗雷德·烏里伸出手,道:“如果你愿意簽約,阿爾,我們可以花一天時間仔細聊所有事情。”
最后與阿爾弗雷德·烏里握了下手,艾拉·多伊奇曼就絲毫沒有留戀地離開了咖啡廳。
這些日子,為了應對好萊塢的圍堵,丹妮莉絲娛樂在劇本談判上開始使用這種不給版權方太多考慮時間的‘最后通牒’策略,而且一旦放棄,就堅決不再吃回頭草,更不會與七大展開競價大戰。
再加上丹妮莉絲娛樂出手的頻率非常頻繁,讓競爭對手無法看清形勢,倒也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公司面臨的圍堵狀態。
當然,這種策略也有著明顯的劣勢,對于那些已經成名的編劇,這一招并沒有多少效果。愿意妥協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渴望機會還沒有出頭的編劇,公司近期的目標也主要是這些人。
說起來,艾拉·多伊奇曼并不知道《為黛西小姐開車》的特別之處,更不清楚這部電影在原時空中是1990年第62屆奧斯卡的最佳影片。
舞臺劇改變的《鋼木蘭花》在剛剛過去的年底檔期票房大賣后,好萊塢開始把更多目光轉向百老匯舞臺劇,艾拉·多伊奇曼和西蒙溝通后,就從自己能夠動用的預算中劃出了一筆錢特意用來購買適合高門影業開發的文藝向舞臺劇改編權。
《為黛西小姐開車》作為去年的普利策戲劇獎獲得者,很自然地成為艾拉·多伊奇曼地關注目標。
遠在墨爾本的西蒙從多伊奇曼列舉的名單中看到了《為黛西小姐開車》的名字,卻也沒有給艾拉·多伊奇曼特別的提示。
西蒙也清楚丹妮莉絲娛樂目前面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