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繪制那副特別感謝信的拉美兒童資料,她來自巴西,名叫卡麗娜·羅莎,今年已經11歲,只可惜這女孩去年就輟學了,她的家庭依舊困難,新聞報道的價值不大。”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表示如果需要,他們可以安排當初接收善款的負責人接受媒體采訪。”
“我認為這些消息不應該一次性全部放出,最好將大部分信息留給其他媒體去主動挖掘,否則很容易被公眾質疑刻意安排。”
“還有那六個人中的戴維斯·康迪想要和解的事情,根據圣莫妮卡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即使當事人不承認,也足夠證明他們的罪行。不過,接受和解,讓對方主動坦白當初事件的真相,事情會更加穩妥一些。”
“……”
“……”
馬里布,杜梅岬莊園貝殼別墅的一間會議室里。
負責四年前那起襲擊案的律師團隊和公關團隊圍坐在寬大的會議桌旁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珍妮特坐在會議桌一側正中央,左右分別是律師團隊的負責人喬治·諾爾曼和公關團隊的負責人派特·金絲莉。
耐心聽完會議室內其他人的議論,珍妮特直接吩咐道:“明天安排《洛杉磯時報》將那50萬美元的前因后果報道出來,不過,你們隨后也不要完全放手,繼續引導其他媒體挖掘更加詳細的內幕,必要的時候可以主動為他們提供材料。”
今天已經是12月27日,周四。
這些日子,關于四年前那次襲擊案的調查和輿論都完全一邊倒地傾向于西蒙這邊,不過,徹底被惹毛了的珍妮特卻絲毫沒有放松。
為了不讓西蒙現在擁有的一切和當初馬修·布羅德里克用于和解的那筆‘臟錢’聯系起來,面對媒體的議論,珍妮特很耐心地沒有立刻公布真相,而是讓人仔細收集了當初那筆被捐給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資金的一切信息,直到理清楚一條無可辯駁的證據鏈,這次決定將這件事公之于眾。
之所以會如此謹慎,因為珍妮特明白,如果只是憑借一副還收藏在杜梅岬莊園貝殼別墅內的‘特別感謝信’,一旦事后沒能找出切實的證據,提前公布只會適得其反。
說到底,很難會有人相信當初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會毫不猶豫地捐掉50萬美元。
繼續和眾人討論了一番那50萬美元的事情,珍妮特最后在會議室內眾人臉上掃過一圈,道:“至于和解,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建議,我不接受和解,我要讓那幾個混蛋全部傾家蕩產,然后去坐牢。”
感受到珍妮特語氣中夾雜著冷厲的不容置疑,其他人都有些噤若寒蟬,剛剛提議接受和解的那位律師更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珍妮特說完,見沒有人再出聲,低頭掃了眼自己面前的備忘錄,確認沒有遺忘其他事情,合上筆記本道:“那么,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
會議室內眾人紛紛起身離開,喬治·諾爾曼和派特·金絲莉留到最后,又和珍妮特討論了一些瑣事,喬治·諾爾曼最后笑著問道:“珍妮,今晚你和西蒙應該不會缺席丹妮莉絲影城的派對吧?”
因為是年底,雖然處在工作日,但這些日子好萊塢幾乎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派對,丹妮莉絲娛樂今晚也在丹妮莉絲影城內安排了一次答謝這一年來與丹妮莉絲娛樂合作電影人的聚會。
私下里非常熟悉,珍妮特也沒有在剛剛會議上的嚴肅,看了下腕表,說道:“西蒙說七點鐘能夠趕回來,肯定要過去一下的。”
圣誕節之后,從東海岸返回,西蒙最近幾天又去了舊金山,和伊格瑞特等幾家公司高層討論1991年度的發展規劃。
作為珍妮弗的舅舅,喬治·諾爾曼自然知道這件事,一直寄住在他家的外甥女這幾天也和西蒙一起趕赴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