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察覺到身旁男人起身,臥室里光線晦暗,時間應該很早。
腦海中浮現出昨夜的狂亂畫面,于是就不愿意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受到一縷明亮光線透入臥室,娜嘉·奧爾曼徹底沒了睡意,只得睜開眼。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主臥,上百平米的面積甚至超過了她去年在巴黎買下的一棟公寓,純白色調的裝修顯得非常簡約,周圍無論是家具還是裝飾又都帶著明顯的昂貴和精致。
坐起身,下意識向旁邊看去。
徹底確認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夢境。
大床另一側,克勞迪亞·希弗和寶琳娜·普瑞斯科娃擁在一起,秀發披散,香肩袒露,如同兩朵嬌艷百合,哪怕是她這位同性看了都不免有幾分心動。
柏林還是寒冬時節,臥室里卻很暖。
娜嘉·奧爾曼收回另外兩女身上的目光,下床后在一片散碎衣物中找到自己的內衣穿上,看了眼旁邊沙發上皺巴巴的禮服,就沒有再穿,赤腳踩著厚厚的地毯向窗邊走去。
撥開窗簾,戶外一片陽光明媚。
肯定過了上午九點鐘。
放眼望去,柏林的天藍得如同一匹無暇錦緞,腳下是無聲流淌的施普雷河,右手邊的石橋和對岸的紅磚樓,似乎也讓這座城市多了幾分古樸的積淀。
原本顧及到身后大床上的兩女,只是稍微撥開窗簾一角,此時望著窗外景色,娜嘉·奧爾曼忍不住又將窗簾朝旁邊推了推,突然間仿佛觸動某些機關,輕微的嗡嗡聲中,窗簾自動大開,洶涌的明亮光線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身后很快傳來不滿的嗯哼聲。
既然窗簾已經打開,也就不再管身后。
娜嘉·奧爾曼只是目光專注的欣賞著窗外景色。
從小就是在柏林長大,父母離異,母親在銀行工作,薪水還算不錯,卻也并不寬裕,在她的印象中,這座城市,無論是人群還是建筑,給她的感覺都是擁擠、古板而無趣。
現在,站在施普雷河畔豪華公寓頂層的主臥里,望著頭頂的碧藍天空、前方錯落的建筑和腳下的潺潺流水,娜嘉·奧爾曼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座名叫‘柏林’的城市,此情此景,甚至讓人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些名叫野心的東西。
這種感覺,當初搭乘那架波音767私人飛機時就偶爾產生過。
此時變得更加清晰。
突然明白,不是記憶中的柏林太不堪,只是當時自己所處的世界太不堪。
眼下,卻是另外一個世界。
身后傳來聲響,來不及回頭,寶琳娜·普瑞斯科娃就來到她身邊,還親昵地從身后摟住她的腰肢,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向外望去,贊嘆道:“哇,這里可真不錯,你們說這棟公寓是屬于西蒙的嗎?”
“肯定是啊,”又一個聲音說道,卻是來到娜嘉·奧爾曼另一側的克勞迪亞·希弗:“我在一本雜志上看過,西蒙在北美和歐洲的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物業,據說是因為他不喜歡住酒店。”
寶琳娜語帶艷羨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住酒店啊。”
另外兩女都沒有搭話。
如果能夠在很多城市里都有自己的寓所,誰會愿意住酒店?
只是,這個世界上能有實力在任何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置辦物業的,大概就只有西蒙·維斯特洛一個。其他億萬富翁,或許有實力在少數幾個大城市購置豪宅,卻絕對無法像維斯特洛這樣,幾乎是隨心所欲地到處置辦物業。
寶琳娜很快又道:“喂,你們說那個家伙是不是故意躲開我們?”
說起這個,另外兩女表情中都多了幾分古怪。
各自相互對視幾眼,又都飛快散開。